那阿夏对他动了情,就开始商议成亲的事情,不料却给施武当面羞辱,说她是人尽可夫的女子,不过玩玩罢了,能陪他玩乐一番已经是造化,竟然还妄想嫁入府门。
那阿夏十分痴情,屡次求他,施武不耐烦,竟残忍地用鞭子将她打的重伤。
阿夏被人救回村寨,当天晚上就跳了崖。
但施武竟如同没事人一样,过了一阵儿又来,竟是还想再找一个新的美人过夜。
只是村寨里的阿夏都知道了他的为人,把门关的紧紧的。
施武闹了一阵,跟村寨里的青壮年也起过两次冲突,却始终不曾再得手了,他扬言说一定会让寨子好看。
薛放原本只以为施武不过作威作福而已,万没想到竟然还能闹出人命。
他打定主意,离开之后一定得向狄将军禀明,让他撤换施武,追究其责。
有这种害群之马,怪不得先前他来的时候,一报说是巡检司的,寨子里的人都冷眼相对。
正要再喝一轮,屠竹匆匆来了,俯身道“旅帅,少喝点儿,杨先生让我来提醒你,喝多了伤身。”
薛放一愣,抬头看看他,忽地一笑“行,知道了。”答应了声,看看碗中酒水,略犹豫,仍是一饮而尽。
又连喝了几碗,在座的都有了醉意。薛放才起身离席。
斧头在外,带着豆子跟些孩子玩耍,玩的颇野,总算看见薛放出来,忙抛下孩子们过去扶着他。
往回走,薛放问“杨易杨先生在哪个屋”
斧头笑道“十七爷,您都喝迷了,还是早点儿回去睡吧难不成要跟杨先生一个屋”
“我”薛放打了个酒嗝,急忙摇头“不不,不能再犯了”
斧头疑惑“犯什么”
“错犯错,”薛放闭着眼睛,吐了口气。
斧头闻到浓烈的酒味“先前竹哥哥特意叮嘱叫您不要多喝,怎么不听呢。”
薛放叹息“你懂什么,你一个只懂吃吃喝喝的酸木瓜脸混沌孩子。”
斧头平白被批驳“你怎么也跟那个戚峰学,我又怎么不懂了,我懂的多着呢,您这么说我,我可不带您去找杨先生了。”
薛放道“算了,不找就不找了,别又冒犯了他。”
斧头歪头,有点奇怪地看他“十七爷,这进进出出的可不是您的做派啊。”
“谁进进出出了,”薛放斥责了声“再敢说这些下作腔调我打你乏了,扶我回去睡。”
斧头没觉着自己说了什么下作话,只当他醉狠听错了。
于是扶着薛放往旁边的屋子去。
俇族的村寨也是木制吊脚的房子,斧头提醒着“十七爷慢点儿,小心踩空。”
磕磕绊绊地上了楼,进了房间,薛放四仰八叉地倒下。
楼梯上又响起脚步声,斧头转身,竟见是屠竹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碗汤。
斧头笑道“竹子哥哥,还是你心细。我正想给十七爷找杯水呢。”
屠竹道“哪里是我心细,是杨先生,见旅帅一直在那里喝,怕他喝大了难受,就叫我去找寨子里的人要了点蜂蜜,调了这碗蜂蜜水,喝了后不会头疼,睡得还安稳。”
斧头吐舌道“怪道十七爷方才要去杨先生房里,莫不是知道那里有好喝的”
屠竹问“那怎么没去呢我本来也以为会去,可眼睁睁见你们拐了弯,我才赶忙过来的。”
斧头抓抓脑门“我也不知道,是十七爷说什么犯错,冒犯之类。这杨先生是个大夫,又不是个教识字的老师,做什么要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