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个理由。
杨仪抚摸着豆子,心想该问问他们是怎么说服老太太的,可又一想“这是要去哪儿”
“去鸡鸣县,那最新的一具尸首在那里,虽然不大好看,但想必他们的仵作已经验过,咱们去问一问。”
薛放说着,见她头戴网巾,身着旧袍,不由道“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仍在羁縻州了。”
杨仪微怔“是”
她才说了一个字,薛放忽然闪身,竟挪到了她身旁。
他的肩膀蹭着她的,把她挤得几乎一歪。
杨仪刚要让开些,谁知薛放道“现在就算我要抱一抱你,都得先想想该不该。以前哪里会想这些”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旅帅”
薛放转头望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转来转去,忽然道“不对。”
杨仪愣住“怎么了”
“你今日在府里上了妆,也没洗去,哪里有化了妆的男子,又不是那种”他自顾自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我给你擦擦。”
方才在茶楼仓促行事,竟忘了这件了。
杨仪才要自己收拾,薛放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别动。”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十七郎擦了擦她的眉“好好的又画什么,原本的就不错。”
又把帕子换一面,把她脸颊上擦了擦,嗤地笑了“果真是胭脂,我以为一日不见,怎么你就气色好了那许多。”
杨仪起初没觉着怎样,如今见他把帕子上的红给自己看,顿时有点羞恼,就好像一个努力装扮的女孩子被戳破了真相。
她把薛放的手拍掉“我是气色不好,旅帅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薛放愕然“我我又说错话了”
杨仪不理他,可惜她换了衣裳,竟没带帕子,于是只用手背把脸上搓了搓,又略粗鲁地去擦唇。
唇上当然也是有胭脂的,只是杨仪这么胡揩乱碰,胭脂便擦到了脸上。
雪肤上一道轻红,恁地醒目。
她却一无所知“行了吧哼。”
“这里,”薛放指着她的唇边,眼神有点迷离,“还有。”
杨仪举手又抹了抹。
薛放见她这一揉搓,竟把一道胭脂越发抹成了一团“不是。你别动。”
他摁下她的手,本要用帕子,可鬼使神差地,帕子从手中掉落。
薛放举起拇指,给她擦拭唇边的那胭脂痕迹。
不知是杨仪之前那一擦擦的太用力还是如何,这团胭脂浅痕竟擦不去了。
杨仪只觉着他的手劲从小到大,从轻到重,越来越用力。
她被他摁的逐渐向后,后脑勺轻轻地撞在车壁上。
他的人都几乎靠过来,快把她整个覆盖住了。
她含糊地“旅帅”
“好了,就好了。”他哼唧了声,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不雅。
薛放只觉着那胭脂似乎渗入她似雪的肌肤里,得弄点水才能揩拭干净。
可车内哪里有水下意识地,他把拇指送入嘴里舔了舔。
指尖沾了口水,又去给她擦。
杨仪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前,那湿润的一点已经压下。
可不知是马车颠簸,还是十七郎的手抖,竟偏离了目标,指腹摁落,半个指尖陷入樱粉的唇瓣之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