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白淳自厅内走了出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杨登拉拉他“怎样”
白淳起初不答,过了会儿才苦笑“底儿都刨出来了,简直像是把我扒光了唉总之待会儿若要带杨兄问话,你可千万不要隐瞒。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不料门口的士兵又叫一人,竟是白渝。
白渝在内呆了一刻钟不到,士兵又传万蕊儿。
万蕊儿入内,低头行礼,因被他先前那一瞥弄得惊魂未定,竟不敢抬头。
只是目光所及,却瞧见白渝正跪在身旁地上。
她正要看一看白渝,就听薛放淡淡道“白少奶奶,今晚上受惊了。”他的语气温和,不像是之前一瞥时候的慑人。
万蕊儿慢慢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小侯爷”
“勿惊,你一个妇道人家又知道什么,随便说两句而已,”薛放轻描淡写“只是我不懂,你这样年轻貌美,怎么竟嫁给白淳”
万蕊儿见他笑的那样耀眼,心头一阵悸动,半真半假的惊怕羞怯“回小侯爷,姐姐去世之前因不放心老爷,特意叮嘱家里,叫把我做继室那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薛放道“虽是如此,可白淳那个身子你能熬得住”
白渝在旁边听到这里,脸色极其难看。
万蕊儿也是一抖“小侯爷说笑了,妾身是个良家,怎好说这话。”
“良家”薛放道“你若是良家,怎么会在你姐姐病重的时候就跟白淳搞在一起呢”
白渝吃惊,他显然是头一次听说此事。
万蕊儿大惊,也没想到白淳竟把这事也说了,她忙低头“那那原本是、当时老爷强行我又怎么抗得过。只能从了。”
薛放道“从什么了据我所知白淳那会儿已经不行了,他又能强行把你怎么样”
万蕊儿实在想不到他知道了这么多,又说的这样直接,任凭她是个极风骚的女子,此刻也有点耐不住,脸上涨红“小侯爷那、那种男女之事,自然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薛放看了看白渝,哼道“这倒是真的。我再问你,今晚上万锈为何会喝白淳的药。”
“妾身不知此事。”
“你不知道”薛放冷笑“你跟他把孩子都弄出来了,你还不知道。”
白渝咬唇。
万蕊儿仿佛被狠狠刺了一针,先看了眼白渝,又震惊道“小侯爷,这、这是怎么说,那是我兄长,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小侯爷也休要污蔑好人,我们哥儿确实是老爷的。老爷自己也知道。”
薛放道“你骗别人的话,可骗不过我,从焦山渡带来的其中有个是你的奶妈子,据说从小看你长大的,这会儿正在隔壁大刑伺候,你猜她会说点什么”
万蕊儿惊怔。
偏这时候,小梅进来,身后士兵押着万蕊儿的奶母上前,那老婆子跪在地上,颤巍巍地。
小梅道“回参将,这奶母招认,万锈确实不是万蕊儿亲哥哥,乃是家里从小就过继的。两个人之前在娘家时候便生苟且。”
老婆子只管道“饶命,老爷饶命。”
万蕊儿本要咬牙到底,万万没想到自己本要死守的机密竟给掏空了。瞬间呆怔。
白渝面如土色,却还咬牙不说。
薛放扫过他,又问“还有什么别的”
小梅笑了两声“确实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他催促那老婆子“快说那孩子的事”
那奶母低着头道“孩子、孩子也是我们大爷的,可是他们的事情被白二爷发现了,白二爷威胁要告诉老爷,于是就把孩子栽给白二爷,好堵住他的嘴”
万蕊儿听到这里,猛地跳起来“你住嘴”
小梅一把将她拽住,扔在地上。
冷不防白渝揪住了万蕊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原来你是骗我哥儿不是我的是万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