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不敢相信,脱口叫道“为什么反而少了”
屠竹道“旅帅如今是参将,自然比之前的官衔要低一点儿。”
这个月俸确实是不高,但薛放是吃住在京畿司的,所以比那些在外头住的到底还要少五百钱。
薛放双手抱头,退后两步,坐在一家铺子门口“这么点钱够什么用的我什么时候才能”
屠竹不懂他这从来不管账的人,怎么居然一反常态问起钱来了。
“十七爷,是有什么急用吗可以去跟别人借一借。”
“呸”薛放啐了口。
屠竹不懂。
薛放抓了抓头“不行,老子要找个能来钱的差事才行。”
屠竹吃惊“京畿司干的好好的,又要找什么别的”
薛放道“这点钱够人喝西北风”
屠竹委屈“以前也这么点儿,没见你说少啊。”
“那是我一个人”薛放脱口而出。
屠竹的疑惑在加倍“现在,不也是一个么”
薛放瞪了瞪他“我跟你没话说,”他双手叉腰,来回踱了几步“你打听着,哪里有什么给钱多的活儿,给我留点神。”
屠竹呆若木鸡不知所以。
商议了会儿,回到巡检司,正好遇到孟残风出门,一看薛放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回来,便抓住机会阴阳怪气“薛参将,你今日无故缺勤,旅帅说了,给你记上一次,若还再犯,就要打板子了。”
“随你。”薛放没好气地一摆手。
他的这个反应,倒是在孟残风意料之中,看他要向内走,随口又道“还有啊,得罚半个月的薪俸。”
“什么”薛放听见罚俸,猛然止步“就那么点儿钱还要克扣”
孟残风讶异听打板子没反应,罚几百钱居然急了
薛放脸色变化,却又咬牙切齿“罚就罚吧,一帮见钱眼开雁过拔毛的吸血虫罚了我你们就富了”愤愤地扔下两句,他向内去了。
孟队正曾经被骂过许多罪名,但还是头一次被冠以这种,孟残风歪头看薛放身形远去,疑惑地问副手道“他是不是疯了”
杨佑持陪着杨仪回了府里,自己先往前去应酬。
那边杨仪同小甘转回院中,孙妈妈跟小连猛见了小甘回来,高兴的什么似的,一左一右拉住手,着实亲热。
先前少了个人,就如丢了魂一样,如今总算踏实。
杨仪吩咐“快去备热水给她洗个澡,再去煮一碗姜汤。”
孙妈妈连声答应,正要退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看我这脑子,”她拍了拍头,神秘兮兮地说道“姑娘,我听他们都说,今儿有人上门提亲呢。”
“提亲”杨仪不以为然,“给谁提亲。”
“当然是给姑娘,”小连正拉着小甘打量,闻言也皱起眉头“听说如今人还在老太太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