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看看掌心,道“我看有,刚才我摸到你的脊骨,那么清楚的,都硌到我的手了。”
他说的认真肃然,杨仪不由咳了几声“少胡说。”
“真的,我都数过了”
杨仪狠狠瞪他。
薛放打住了“那好吧,我不说了,你好歹告诉我,这次进宫怎样以后、不会再去了吧。”
“这次好歹过关,以后如何”杨仪摇头。
“那个地方可不是好人能进的,”薛放皱眉“尤其像是你这种”
他想提醒她,警告她,又不愿意吓到她,甚至说出那些话来,有点像是咒人,他不舍得。
杨仪听出他的担心,抿嘴一笑“我没事。”
想了想“幸而林院首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太后娘娘也能听得进一些医理之说,原本我担心太后不肯听,那就无法可想了。”
薛放哼道“这次肯听,谁知道下次如何,我只烦心以后这种事还会常有。那里头的人,脾气都不一样,万一下回遇到个脾气坏的,可怎么得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听说你在里头,我又没有翅膀飞不进去,简直”
杨仪回身仰头,望着薛放“那天实在着急,我竟忘了叫人跟你说一声,抱歉。你别恼了。”
薛放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过于忧虑,见她如今好端端地,竟又主动跟自己致歉,他哪里还有什么气。
只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
“我一边要忙那案子的事,一边还惦记你,可辛苦着呢,别说你瘦了,我都瘦了,你看看我的脸。”他趁机靠近。
杨仪认真打量他面上“果然有些清减了。可有按时吃饭”她本能地又伸出手去握他的脉,“我给你看看。”
薛放道“你看吧,我刚才可不是跟他们说谎,确实是叫你来看一个很要紧棘手的病症的。”
杨仪疑惑“嗯”
薛放道“你可听仔细了,我这病可不轻。”
“什么”杨仪心头一颤,赶忙凝神,“别出声。”
薛放看她当了真,默默咽了口唾液,当下也不言语,只是细看她。
大概是方才的缘故,她的脸颊上还有些许浅红,从那素淡里竟透出几分春色。
薛放突然想起闻北蓟说她是香的,他暗暗地吸了吸,果真有一股清淡的香气,只不知是不是那小子说的那样。
如果凑近了的话
杨仪听了会儿“脉有点急好似没有大碍,你觉着哪里不适”
“这里。”薛放捂住胸口“时不时地就难受。”
“难受”杨仪一怔,抬手在他胸口试了试,有些慌张“我怎么没听出什么来多久了怎么个难受的法儿”
薛放见她竟当了真,暗笑,可却又知道她这毕竟是关心才乱“挺久的了,尤其是这两天,一想到那个人,想到她又见不着,就酸酸的,涨涨的,有时候还发虚发疼,总之难受的厉害。”
杨仪听着听着就觉着不对味了,听他说完总算明白过来。
她变了脸色,把手一抽“你胡说什么你、你竟这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薛放见她真的变了脸,忙道“我不是玩笑,是真的。”
“你”杨仪走开两步,恼怒地说“你以后再拿病症开玩笑,我就”
“就怎么样”薛放走到她身后,似乎吃定她不会说狠话。
杨仪冷脸“我就不理你了。”
薛放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后面把她环抱入怀“姐姐。”
杨仪微震“放开。”此处虽僻静,难保有人经过。她有点慌张地四处打量。
“别动,让我好好地抱一会儿,”薛放低头,轻轻嗅着她发端鬓边的香气“我是真的想你,想你想的厉害不是谎话也不是玩笑。”
“你还说。”杨仪涨红了脸,低下头。
“也不用诊脉,也不用你给我开药,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抱一抱,亲亲,”薛放好歹没说的太露骨,至少在他看来是适可而止,“我就好了。”
杨仪觉着不堪入耳,面红耳赤地说“我不想听这些混话。你别、别说了。”
薛放则怔怔地看见她因竭力俯首而露出的白腻如玉的后颈,口干舌燥,忍不住就想凑过去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