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献提议,薛放却没有答应让杨仪去验看死者的那玩意儿。
他把陈十九拉到桌边“你提出的,你来干”
陈献瞪向他“我又不是仵作,又不是大夫”
薛放笑眯眯道“我看你夸夸其谈如数家珍的,比仵作跟大夫强多了。快点儿”
“放屁,我没那种爱好。”陈献试图挣扎。
“呸,这是叫你验尸,再说,谁还有这种爱好不成”薛放不由分说把他撮到尸首跟前“再说,你经验丰富”
陈献扭头“我什么经验丰富”
薛放正色道“你看人很准啊。”
杨仪在旁边握着手打量他们两人,尤其是看陈十九郎。
见薛放这样强买强卖,不由一笑。
陈献磨牙,把小孟叫过来“来,你给他解开。咱们观摩观摩只是干了没干,我可未必晓得。”
杨仪在旁边说道“如果是两人曾行房过,必定会有些痕迹,毕竟按你们所说,案发时候他们是才才刚结束。”
思忖着,她慢悠悠地说道“若是陈旅帅有这方面经验的话,自会看出来。”
陈献又瞪向她“你也跟着学会损人了”
杨仪笑道“不敢不敢。”
薛放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来,却不便当着陈献的面说出来,因趁着小孟解死者裤子的时候故意后退一步,到杨仪身旁,低声道“这叫不叫夫唱妇随”
杨仪抬眸。
薛放被她黑白分明的清冷眼神一扫,鬼使神差地说道“妇唱夫随也行。”
杨仪转开头不看他。
此刻,小孟跟陈献已经将死者裤子脱下,见那阳物缩在底下
小孟年纪尚轻,还没很接触这方面的经验,看的不明所以。
陈献皱眉“看着没有那种痕迹。”
薛放伸手挡在杨仪的脸跟前,不叫她看,却叮嘱陈献“细看看。这可不是应付了事的。”
“这玩意儿很好看么”陈献嫌弃道“我可不在你们巡检司当差,只是觉着有趣才过来的,你把我当什么使”
嘴里这么说着,却口是心非地从旁边取了一块帕子,把那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肯定没干过。”
三人离开验房往外,陈献特意洗了手,对薛放道“以后有这种事你可自己上手,别指望我,我再不来这儿了。”
薛放笑道“我这也是物尽其用,你抱怨什么若对这查案有用,也是你的功德。”
“什么功德,”陈献白了他一眼,道“现成的有个神医加仵作在,偏朝着我使劲。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没见过那东西还怕她突然长针眼不成”
薛放捂住他的嘴“过去的事别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陈献推开他,见杨仪若有所思,便靠近问她“仪姐姐,你在想什么”
杨仪道“我在想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女人勾结了汉子,杀了他男人。”
薛放突然问“那怎么解释那方娘子说救救他”
陈献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都这样,有时候像小猫儿似的乖,有时候又凶狠如虎。”
薛放觉着此话,似是而非。
杨仪却道“事情怕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一起看向她。
杨仪说道“还记得方才在病房那里,看到你们、以及大哥哥,她的反应是那样,可是见了我跟小甘,却并没有再吵嚷。”
陈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杨仪道“受到惊吓之后,通常会出现类似症状,比如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献道“你是说她被被男人吓到这也说得通,要是夫妻两个大打出手,她害怕他男人也是有的。”
薛放拦住他“你这话不通,如果她有奸夫,都勾结着那男人把她丈夫杀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陈献思索“那有没有可能是她装的”
薛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