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却是知道这个儿子骨子里的逆骨的,到底也是自己的子嗣,沉声道了声起来吧,视线就扫过了他抬起的右手上缠着的白布,眉心微蹙“手上是怎么回事”
“让父皇担心了,不过是昨日府上遇了刺,只是小伤不打紧的。”李燃像是无事一样,将手收了起来,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彰显了手上伤势的严重。
皇帝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弓箭丢给了身后恭敬时候的内侍,上前走了两步让人去唤太医来,一边道“现在刺客倒是愈加猖狂了,太子前些日子去虞城治水路上才遇到了,如今又轮到燃儿,这是何人在针对朕吗”
眼角有些老态的眸子微敛,瞧着就像真的为次子遇刺而怒一般,实际上差人宣太医就已经说明了对此的怀疑。
前些日子太子遇刺,虽然抓到的凶手只是虞城地方贪官,怕太子将罪证带回才下的手,但是皇帝总觉得这其中少不了次子的事。加上这次他强行给次子赐下的婚事,很难不让人相信,这是次子在不满。
李燃心知肚明,他漆眸微暗,拱了拱手“父皇息怒,那刺客儿臣已经抓到了吗,正在着人严审。”
皇帝望着他的神色微顿,沉了声问“是何人”
李恒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听校场的侍从恭敬道,陛下和二殿下已经回凌烟阁了。
花梨木雕花窗前摆着的软塌,中间摆着的檀木矮桌上放着各色药瓶。李燃端坐在软塌一侧,抬手让一旁候着的张太医拆去手上所覆白布,很快白布被拆开,原本修长白皙的手背上横空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伤痕。
皇帝瞧着面色微沉,问太医道“二皇子伤势如何”
张太医擦了擦额角的汗,他不敢说的太轻不然好的慢陛下和二皇子都不会放过他,也不敢说的太重,不然皇帝会找其他太医过来再瞧,斟酌着道“这刀刃只是浅浅划破了皮肉,不是太重,就是这刀上是淬了毒的,怕是这些日子还要用些药,不宜过多操劳。”
李燃微微垂眸掩下一抹暗色,再抬眼时眼底一派孺慕之情,唇角微微勾了勾“不是什么大事,这伤昨夜就处理过了,府上的大夫也道喝两日药便好。是儿臣扫了父皇雅兴了,若是父皇愿意,儿臣还能再陪父皇去校场上再活动一番筋骨。”
就在这时候,内侍禀告太子求见。
皇帝顿时眸色就沉了下去,道“让他进来吧。”
上次太子从虞城回来路上遇刺,几十个暗骑营侍卫护驾,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即便是不想相信这手足相残的局面,还是不由的怀疑了起来。
而此刻内宫的太液池上,水榭四面垂着细纱帘,宫人来来回回的传着膳食。
一袭华服的皇后雍容华贵坐在主座上,身侧是眉眼温善的太子妃元雅容,左侧另一边坐的正是着着宫装的宁贵妃,江嘤嘤乖巧的坐在宁贵妃身侧。后面还有几个在宫中有些位置的高位妃嫔。
乐伎在中间奏乐,偶有清风吹来拂开睡面,几人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不少好吃的,江嘤嘤听着乐声含笑瞧了半晌发现少了一个人。
哦豁,这样的见面反派团怎么能有人缺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