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落差叫青芜十分不甘心,本来她才是主子的贴身婢女,她一定要让主子看清扶姞心机深沉的真面目。
扶姞也看到青芜了,顿时更心累了。跟在皇子妃身边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青芜一如既往的狗腿,十分恭敬的跟在主子身后,殷切伺候。
江嘤嘤今日玩的有些累了,瞧了瞧天色,李燃竟还未回来。她径自回了主院卧房,让青芜备了水沐浴。等她散着青丝出来的时候,外间长廊下婢女已经点好风灯了,身上的湿润气息被风一吹倒是十分舒服。
晚间的时候,李燃回来了,他这两天好像又有了新的事处理,不然不会回来这样晚。
两人一起用过膳,便将婢女都遣出去了。外间漆黑一片,房间架子上一排烛光明亮,角落边的兽耳鎏金香炉吐着袅袅的瑞脑香。
明亮灯烛下,李燃坐在软塌一侧手里持着书卷如往常一样研究着。
江嘤嘤披着寝衣,赤足盘腿坐在软塌上,纤白如玉的手正剥着圆滚滚的杏子,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今日听到的笑料。
“太子妃和卓侧妃又吵起来了,据说是卓侧妃逾矩用了太子妃的鸳鸯佩。”
这个时节杏子杏肉香甜,而能送来府邸都自然都是最甜最好的。随着皮被拨开,澄黄的果肉香甜的气息散开,在她白皙的指尖更是格外诱人。
“一个妾室,也敢冒犯正妻。”李燃嗤笑,眉一挑将手边卷着的书卷搁到桌上,“李恒也是个没用的,后院这点小事都平衡不好,乱了体统。回头去父皇面前,本殿正好可去参他一本。”
“夫君以后不会也纳什么侧妃妾室吧”江嘤嘤漆黑杏眼依旧笑眯眯的,语气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李燃一顿,抬眸看着灯下嘤嘤乖巧看过来的面容,少女纤指撑着雪腮,在烛光下镀了一层温柔的亮光,十分无害。
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她并非看着这样乖巧了,兔子的皮囊下其实牙尖嘴利。
李燃想到了民间所传的妒妻悍妇,还有之前刘御史为了纳妾被夫人挠花脸的事,那时候几乎是笑料一片,都笑话刘御史家有猛虎。
那时候他只是蹙眉觉得刘御史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着实无用。
如今再瞧,他若真敢纳妾怕是后院的葡萄架也要倒。
但是李燃如今偏偏就是觉得,嘤嘤这善妒的模样就是叫人喜欢的紧,叫人舍不得违逆她,看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心情甚好。
漆眸看过去忍不住心里的喜欢,翘唇哄道“世上既无第二个江嘤嘤,本殿又上哪纳侧妃去。”
李燃素来心里只有争权夺势,对男女之事向来没什么心思。也就是遇到了江嘤嘤,又甜又作实在叫人难以招架。
其实在遇到嘤嘤前,李燃对此并无什么特别的想法,一切不过都是循规蹈矩罢了,娶妻纳妾也不过都是寻常事。婚娶是结两姓之好,是将两个家族绑在同一条船上罢了。
但是遇到嘤嘤后,他倒是从未想过后院会再多别的人。
江嘤嘤被哄住了,当即将手里剥好的甜杏子递到了他的唇边,嬉笑道“这是奖励夫君的。”
等李燃动情的将她喂过来的杏咽下,攥住她的手刚要说些什么,就见这作精又立马坐正了身子,严肃的看着他,道“要是有第二个呢跟我长得一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