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恒赶紧上前一步,恭敬拱手的同时,抬眼快速扫视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二皇弟。
李燃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李恒偏生就看出了他眼底深处那翻涌的恶意,像是在冷笑。
李恒眸光只是在他脸上划过一瞬,便很快的抽开了,定了定神,赶紧对父皇道“
父皇说的是,儿臣定谨遵父皇旨意。只是今日之事,儿臣还有疑点,只是让人查看断香实在太过草率了,儿臣恳请父皇,细查供香的内侍。”
他与父皇是一同上的香,要如何保证那个被动了手脚的香,一定能被递到自己的手里呢除非那个供香的小内侍,是李燃的人。
若是能找出证据,或是从这两个内侍手里,找出一个半个被动了手脚的香,便好办多了。
毕竟,他既然要陷害,怎么能不多备几些香备用即便是没有找到,只要这两个内侍是李燃的人,那么顺藤摸瓜也能逼问出来,这香到底是什么香,到底有什么问题。
旁边捧着供香托盘的两个内侍,此刻已经吓得跪倒在地,直喊着冤枉。
李燃看着那两人,眸中暗色却更为幽深。他站得笔直,并没有动。
太子所言,具在情理之中,皇帝自然不会反驳。
“便依太子所言。”
皇帝看着那弹幕托盘里的断香,只觉得有一瞬都呼吸不上来了,他站定了半晌缓了缓,冷冷道“来人,将这两个内侍以及制造供香之人,都尽数拿下,听候待审”
既已拿下,招供不过是早晚的事。
另一边,江嘤嘤看着头顶明亮的天光,微微蹙起了眉,对李环道“祭典既已结束,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李环看着江嘤嘤眸光看向的方向,十分了然,挥挥手就和她告辞了。
扶姞跟着皇子妃身后,不知皇子妃是要去做什么。
江嘤嘤此刻的步伐却是行步飞快,她视线快速辨别着自己一个多时辰前刚走过的路。
漂亮的菱唇紧绷成了一条直线,漆黑的杏眸闪过暗色。
不能,不能让李燃成功。
江嘤嘤虽然并不知道,李燃这次在书里剧情以外是怎么陷害的太子,但是她知道,这样的陷害代价一定是不小的。
那些铸香的匠人,不能死,还有那些本与此事不相干之人也不能死。
他今日用其他无辜之人的血铸陷害成功,等到来日,这些“错处”就会化为规则手中利剑,指向他自己。
这就是最大的规则,种下一个“因”,他日定会结下一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