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游轮启航前就替换掉了所有炸弹。
是谁
大厅的喧闹声和夜晚呼啸的风浪声夹杂在一起,罗斯维神情凝重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必须要搞清楚自己的计划到底是从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有微凉的海风吹过他身边,冷风能让人的脑袋清醒,但罗斯维只觉得心情越发烦躁。
等等
他的卧室里怎么会有海风
几乎是一刹那,罗斯维就拿过桌边的手木仓,迅速转身对准了门口。
房门开着,年轻的画家姿态随意地靠在门框边上,看见罗斯维的木仓口,他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绪,甚至友好地朝他笑了一下。
“晚上好,罗斯维先生。”
但罗斯维显然深知废话多死得快的道理,二话不说就朝羽柴寻开了一木仓。
炽热的子弹几乎是擦着羽柴寻的衣服穿过,羽柴寻微微皱了下眉,安室透的洞察力很强,他不希望自己的衣服上有太多不必要的痕迹。
不过他当然不会指望罗斯维能在这方面体谅自己。
羽柴寻的动作非常轻巧,三发子弹落空的间隙,罗斯维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正在不断缩短。
罗斯维的木仓法不弱,这种近距离的对战更是他擅长的领域,但羽柴寻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幽灵,他的速度看起来并不算快,更贴切的形容其实是精准。
他永远能隔着极小的距离躲开自己的攻击,这种闪避方式按理来说容错率很低,偏偏羽柴寻就能做得无比顺畅,甚至游刃有余。
还剩最后一发子弹的时候,那把木仓已然落到了羽柴寻的手中。
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动作看起来非常随意,仿佛随时都能让罗斯维重新扳回一局,但罗斯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分生死的对决是很简单,你如果干不掉对面,那最后死的就是你。
这就是组织培养出来的成员吗
罗斯维闭了闭眼“我输了,但我想知道一件事。”
羽柴寻歪了歪头,示意他说。
“是谁背叛了我,”罗斯维心有不甘地看着羽柴寻,“让我死个明白。”
事故发生后,他就命令手下在门口守着,禁止其他人出入这里,执行命令的都是他的心腹,并且身上都有紧急通讯装置,这里没有其他通道,羽柴寻如果想要进来,就必须通过他的那些手下。
羽柴寻也许可以一招放倒他们,但绝对做不到无声无息。
但事实就是,直到羽柴寻出现在他房间门口,罗斯维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是他的人主动把羽柴寻放进来的。
什么情况下他的人才会主动放人进来
答案不言而喻。
但听到他的问话,羽柴寻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不好意思,因为你刚才直接开了木仓,所以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自我介绍。”
“萨莱特,这是我之前和你交易时用的名字。”
冰凉的木仓口贴在他的太阳穴,落在罗斯维耳边的声音却堪称温文尔雅。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冤大头,罗斯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