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得没错,随着裁判冰冷机械的声音,今天守擂的王牌拳手再一次赢得了比赛。
大约十来分钟后,因为守擂人完全没有什么体力消耗,裁判直接报出了羽柴寻的假名。
“下一位挑战者,安托里”
而就在这个陌生到完全没有在竞技场出现过的名字被喊出来的时候,顿感无聊的观众之中,一个男人猛地回过了头,目光惊疑不定
地看向他之前一直不感兴趣的赛场。
安托里,是杰德死去哥哥的名字。
这是羽柴寻从贝尔摩德知道杰德真名之后,用自己的情报网查到的情报之一。
老实说,这条情报其实没太大用处,安托里是杰德的哥哥,也是他曾经的搭档,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已经死掉了,而且死因也不复杂,无非是任务失手,自由杀手一直都是谈不上未来的高危职业。
但有时候这种细枝末节也会起到一点用处。
羽柴寻不需要让杰德以为自己就是安托里,死人诈尸那已经是惊悚剧情了,但只要杰德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就一定会主动来找他。
只要这样就够了。
其实假名叫杰德应该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不过考虑到现场多半还有安室透和琴酒,羽柴寻觉得还是稳妥点好,至少从贝尔摩德的话来看,组织那边显然没有关于安托里的情报。
这是只有杰德一个人能听懂的暗号。
羽柴寻走上赛场,而就在他的身形出现所有观众眼中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发出了“就这”的感想。
为了方便行动,羽柴寻选择的是最常见的那种战术行动服,主打的就是贴身和轻巧,乍看起来显得他的身形非常修长干练,然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体型几乎是他三倍的守擂者。
今天的守擂者其实还不算体形特别魁梧的那一类,比桑格利亚要差一点,而比起力量,他的速度才是最大的优势,但就算是这样,和羽柴寻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他们的体形差距依然让人忍不住满头问号。
像这种格斗赛,最重要的就是力量,而羽柴寻和对方悬殊的差距连裁判都觉得可以直接判守擂者胜。
“提醒一下,”裁判冷着脸道,“比赛开始生死不论,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倒不是在担心羽柴寻,而是这种比赛实在没看头,不如尽快开下一场。
“不用了,”羽柴寻笑了一下,“开始吧。”
秋山今天过来陪他演戏估计花了不少钱,得把行动经费给他报销了。
“没意思”
台下,一个酒鬼拿着酒瓶嘟囔着什么,“谁想看这种菜鸟啊。”
他一边念叨,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中间撞到了旁边某个人的肩膀,脑袋不清醒的酒鬼立刻骂道“哪个不长眼在这里”
酒鬼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非常惊恐,声音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长发男人,因为台下的灯光偏暗,对方偏浅的发色也显出一种奇异的阴影感,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连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冻住了。
酒鬼吓得跌倒在地上,但对方却完全无视了他,一步步地往擂台的方向走去。
琴酒看向擂台上那个声音带笑着说开始的青年。
安托里,一个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名字。
羽柴寻为了伪装身份做的准备非常充分,反正想从他那种装束中辨认身份基本不可能,声音这种基础的就更不用说,变声器换女声有点小瑕疵,换其他男声还是很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