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皱着眉,“还有下次没”
杨兮举手保证,“没了,没下次了。”
所以别继续念叨她了。
最后周钰还是走了,去义州耽搁不起,早去早回才踏实,因为搬家已经耽搁了时日。
这一次杨三跟着一起去,二人骑马走的,李争都没带,争取早日回来。
周钰走了没几日,钟煦回了县城,堤坝竣工了,府衙派人来巡视,钟煦回上河村,服徭役的劳力已经回了村子。
钟煦带回来消息,“今年服徭役没有伤亡,我爹得了上头嘉奖。”
杨兮,“的确该嘉奖。”
钟大哥没放弃病重的人,不仅县医守在堤坝,还请了县里的大夫过去看病,百姓对钟大哥感恩戴德的。
钟煦继续道“还查了县衙的账目,明里暗里说我爹不该浪费银子,说今年工钱给高了,还说汤药这笔银子不该支出。”
钟衍拍了桌子,“混账。”
钟煦也气得够呛,从小的教育,他一心想像爷爷和父亲一样成为好官,见不得不将百姓当人的贪官。
才十二岁的少年,正是正义感十足的时候,钟煦气的眼睛都红了。
杨兮则关注,“知府已经将瑞州当成自己领地了”
钟衍嗤笑一声,“真够心急的。”
杨兮问,“县衙账面还有银钱吗”
钟煦脸上的气愤没了,有了笑模样,“没有多少了,只够维持日常的,府衙想提银子走都没银子可提。”
杨兮笑道“大哥做得好。”
钟煦最崇拜爹爹的年纪,少年坐的笔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钟煦想了想问,“爷爷,知府不会难为爹吧。”
钟衍摸着胡子,“不都嘉奖你爹了吗”
钟煦放心了,“爷爷,爹让我不用去县学了,说让我陪着您,等周叔叔回来跟着周叔叔学习。”
钟衍感觉到杨兮的目光,老头自然的移开目光,咳咳,他偷偷和儿子说的,将周钰讲什么和儿子说了,儿子惊讶后决定孙子来上河村学习。
杨兮心道,识货的人太多,自家的人口越来越多了。
钟衍转移话题,“县试要开始了,周钰能回来吗”
杨兮,“周炳不需要操心,只是县试又不是会试。”
周钰走的时候就没惦记周炳,提都没提过,更不会为了周炳考县试赶回来。
钟衍摸了摸胡子,行吧,周炳县试的确没问题。
次日,吴山两口子来了府上,杨兮见吴山整理了头发,看得有些久,李氏道“我给整理的,本来回村就该过来,弟妹也能想到大通铺的环境,我在家里好好给当家的收拾一番,这才敢带他过来。”
杨兮秒懂,这是染上了虱子,“环境如此,也是没办法。”
李氏自己是利索干净人,当初在京城难民区,他们一家子都没染上虱子,她自己就受不了,如果不是不能剃头,她都想给当家的剃头,一个铜板掰成半花的人,一点都不心疼买药粉的铜板,直到再也没有虱子,她才放过当家的。
吴山不自然的摸着鼻子,他的衣服现在还泡着,洒了不少药粉,媳妇说让他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