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之前你跟那同事聊什么呢,有说有笑的,让我也听听”
身后就是坚硬的砖墙,身前是白晟炙热的怀抱,连腰胯都被强行抵住。
这种连一张纸都插不进来的距离,身体变化无可隐瞒,连血脉搏动都清晰可感。
“拉美辖区跟亚洲辖区一直有很大利益冲突,安东尼奥给我的提案投过三次否决票,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他个教训。他那个弟弟是他爸跟情人生的,没感情,但关乎他自己的面子。”
沈酌抬手按在白晟结实的颈窝处,把他略微按向自己,幽邃秀丽的眼底仿佛蕴着水,轻声说“监察官之间很多摆在面上的事,其实背地里都有其他原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近距离对视,半晌白晟微微眯起眼睛,终于问出了内心真正想知道的
“他要带你走的时候,你怎么不立刻喊我”
对方是个强大的进化者,但沈酌只是人类。但凡任何人类这时候都应该理所当然地喊男朋友过来撑腰,那句“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几乎要脱口而出,但s级的喉结轻微一动,强忍回去了。
“我以为你不在。”沈酌直视着白晟的瞳孔,“我以为你有自己的事要忙。”
沈酌偏过头,嘴唇贴在他唇角微微摩挲,安抚地低声道“没事了,嗯”
白晟低头含住那微凉的薄唇,随即亲吻深入,探进齿列。紧接着他双手骤然一用力,把沈酌整个抱起来,膝盖抵入他大腿之间,一只修长的手几乎能掐住他半侧腰际,籍以这个姿势把沈酌腾空抵在了砖墙上。
他腾出另一只手掐着沈酌下颏,动作急切强硬,迫使那高高在上的美人不得不更加张开牙关接受侵犯。
仿佛是要急于证明两人的某种关系,或者强调自己的某种权利。
细微摩擦被鼻息湮没,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湿唇角,直到分开时月光反射出潮湿的水迹。沈酌不住剧喘,嘴唇湿润充血,整个人接触不到地面,只能把脸埋在白晟颈窝,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来勉强维持平衡。
身后酒吧人声鼎沸,他们却在静寂的后巷身体相贴,充溢急促喘息。
半晌沈酌沙哑地失笑“放我下来,你这混账。”
如鲠在喉的疑虑尚未解决,但气氛总算借由这一吻而有所松动。白晟终于舍得松了手,又侧过头在他耳垂上含了一口,低声说“晚上我去找你。”
“晚上再说,你先找阿玛图拉打声招呼,提醒她十点找我拿押运材料。”沈酌懒洋洋道,“不然时间太久她会以为我们躲在这里做什么了。”
沈酌面色潮红如血,眼底水光粼粼,抿了抿红肿的嘴唇,言简意赅“找块冰。”
白晟不由笑出声来,低头在他鼻翼亲了一口,抽身进了酒吧。沈酌原地站了会,才从后门进去酒吧洗手间,在冷水下洗了把脸,一手用力抹去水珠,除嘴唇红润之外终于看不出太多异样了。
他转身出了洗手间,招手问侍应生要了块冰,漫不经心地含着嚼碎,目光穿过人群,准确瞟见吧台边一道人影正准备离开。
安东尼奥整个人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发泄满腔憋屈,所有怒火就被沈酌迎面堵了回来
“那他妈
好歹是我弟弟,你这人下手简直简直”安东尼奥悲哀地发现自己今晚好像把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问题是除这句话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给我投过三次反对票,我要你弟弟一条腿,很公平。”沈酌一手随意撑在吧台边,打响指给他叫了杯酒,挑眉道“明年你的财务预算案我不投反对票了,行了吧”
安东尼奥内心权衡三秒,断然否决“不行那是我老爹最喜欢的那个小妈生的,要加钱”
“那你找你老爹最喜欢的那个小妈再给自己弄个弟弟就是了,何必动肝火。”
安东尼奥老脸一红“你他妈在说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我”
沈酌探身而来,拍了拍他的肩,戏谑一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