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很难形容自己这种心理,说他吃醋了明明江无瑕也没做什么,只是她哪怕不露脸,那种自身带着吸引人目光的魅力,也太容易叫男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阿飞摇摇头,给江无瑕系紧斗篷,这里不像关外那么冷,江无瑕脱下了狐裘斗篷,换上了一件薄些的,即便如此她仍是容易比旁人感觉到冷。
“江小姐,飞公子,船租好了,两位请。”
从岸口上船时,阿飞明显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
抬起头直视,一个白衣公子手拿一柄折扇,一位腰间用剑的少年,还有一个红衣少女,那红衣少女面容明媚俏丽,腰间系着的却是刀,实在是一位行走江湖的潇洒美人。
“大白菜,小石头,你们瞧,那个人手里的剑,是破铁片吗”说完这话发出一串银铃般笑声的,便是这位红衣女子。
阿飞冷冷的看过去,宛如狼一般的眼神,叫这少女吓得一愣。
“这,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用剑少年长了一张极为质朴诚恳的脸,他也打量着阿飞,却并无恶意,只是同为用剑者,难免心生好奇比较之心。
持扇的白衣公子对着阿飞抱了抱拳“这位兄弟,阿柔性子天真烂漫,乃是无心之言,请你勿怪,莫要跟她计较。”
阿飞自然无心计较,一言不发,似是没听到一般偏过头去。
“诶呀,你这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好生没礼貌。”那红衣少女又要说些什么,被质朴少年阻拦住了。
此时温家那两个弟子安排好一切,回了来,见到红衣少女,面色愕然“大小姐,您怎么在这”
“诶”
这两个弟子身上穿的俱都是活字号制式的衣裳,一见了这衣裳,红衣女子怎能不立刻便认出来。
她紧张极了,指着那两人“温十一,温十四,你们俩做什么来,是不是爹爹派你们来抓我的我告诉你们,我才不回去,你们要是敢动粗,我就去跟爹爹告状,说你们欺负我。”
没等这两人辩解,旁边便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他们不是来抓你的,是送我们去汴梁的,你实在不必担心被抓回去,温柔温大小姐。”
江无瑕从阿飞身后走出来。
白衣公子和用剑的少年,一下子就将目光钉在她身上一般,只觉得极难转移视线。
明明这身穿白色斗篷的少女带着面具,连一片肌肤都未曾露出。
可她一出现,你便无法不关注她,便如鱼目中混入一颗明亮的珍珠。
那个叫温柔的红衣少女一下子瞪大双眼,没等她跳脚,江无瑕又道“你背着你爹爹偷偷跑出来,他可是担心的不行,哎,可怜的温老伯,年纪这般大了,还得给不省心的女儿操心,遇到相熟的人便会拜托一番,若有缘见到了你,必要护着你一程。真是可怜的老父亲,每日在家担忧女儿。”
“”
温柔气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反正我才不回去,回去了他也只是忙自己的事,也不管我。”
白衣公子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既然是温伯父的熟人,不如一起渡江如何,在下白愁飞,这是我的好兄弟王小石,我们也要上汴梁,一同去,彼此也有个照应。”
江无瑕点头“好啊,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十四小哥,不如你便先回去,说寻到你家大小姐,给温老伯报个信也好,免得他着急。”
温十四应了,骑上马便赶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