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前都是怎么买东西的总不能人家说什么价,你们就给什么价吧。”谢蝉衣不禁狐疑道。
池云亭咳嗽一声,眼神发飘,“没有,只是跟对方讲不下来价”
他当然也有杀价意识,但无奈战力真的不行,和谢蝉衣的没法比,直接被衬成渣。
“你可真是,算了,还要买什么东西钱给我,你们只负责拿东西就行。”谢蝉衣伸手朝池云亭要购物清单道。
“还需要买小铜壶、小火炉、烛台、烛剪、卷袋等。”池云亭把购物清单递给谢蝉衣道。
小铜炉和小火炉的尺寸都很小,还有炭和火折子,能被装进考篮带进考场,或用来烧水做饭或用来取暖。
考试期间考场不食物,无论食物和水都得考生们自带。
“烛台可以买专门科举用的烛台,烛剪就不用了,你直接用我的就行。”谢蝉衣看过后对池云亭道。
慈幼局女生们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剪子,有些东西他们慈幼局有,就能省则省。
需要买的东西很多,等拿不动了池云亭等人就会回慈幼局放东西,然后再继续买。
如此几次过后,科举前期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然后就是正事,去书局附近打听和科举相关的事情,要是没有福田院的长辈们,池云亭还得自己找信得过的学子们,凑够五个人互结。
因为福田院有一位老秀才公是廪生,作为上元县少有的廪生,每年都会有人求到老秀才公这里,每个需要做保的学子老秀才公都会严格筛查,因为要是老秀才公具结的科举考生有作弊的行为,不仅会五人连坐,还会剥夺老秀才公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
“云亭,你先去书局附近打听打听科举的事,至于这边,我会让那些有意愿的考生过来,你和他们见见,从中选取自己的互结人选。”老秀才公对池云亭道。
“多谢先生,先生之恩,云亭实在无以为报。”池云亭冲老秀才公行礼道,他想按照考生们请廪生做保的价格也给老秀才公一样的价格,但是老秀才公并不收,直说他要是能考出好成绩,那对他来说将比什么都欣慰。
其他老秀才公也笑道“就是云亭,你可千万别跟他客气,论科举,他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好的,论身家,他是我们这一群老秀才公中最有钱的,其实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对钱财没什么看不开的,你那点钱都是小意思,我们真正希望的是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池云亭也算是他们一手教出来的,他们已经老迈,也没再跟年轻人一争高下的斗志,很多性情都变得温和,希望池云亭这个后辈能走的比他们更远。
池云亭心头一涩,不再跟老秀才客套,不过转头池云亭就买了不少只鸡,给以老秀才公们为主的福田院老人们做了一顿全鸡宴。
老秀才公吃着香酥软烂的鸡块,比得了一笔银子更开心,“云亭这个孩子是个重情义的,这点比什么都强。”
池云亭要是不重情义,而是性情凉薄,就算池云亭再聪慧,他也会公事公办,而不是像现在,彻底把池云亭当成自家晚辈看待。
书局附近,文人数量比平时更多,池云亭刚到就听到不少文人在讨论,“去年科举咱们县令出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难题,就怕县令大人今年也如法炮制。”
“不过好在不像去年,咱们连题都没看懂,今年世面上已经有了答案,只要我们努力,这次考中绝不是问题”文人们信心十足道。
刚开始池云亭心里还紧张了一下,直到他靠近,听到不少学子嘴里念叨的东西,彻底愣住,那是拼音字母吧,绝对是吧
说实话池云亭已经很久没想起过拼音字母了,因为这东西自从他上交上去,就一直没有动静。
池云亭也看的出来县令是想推广拼音字母,可是架不住很多年轻文人心里还有科举之心,并不想把精力分心到别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