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魏玮身旁的那群权贵之子算的上蠢笨,以为自己只要上榜,过后就能万无一失。
果然,不像魏玮准备那么充分的人根本写不出来,甚至他们已经气急败坏的和落榜考生们骂起了架,想把那些质疑他们文采的考生逼退。
文人的嘴骂人不吐一个脏字,却能把对方说的面红耳赤,羞愤至极,可前提是,对方得能听得懂才行。
就像八股文一样,文人骂人也是引经据典,刚开始那些权贵子弟还能听懂那些文人在讥讽他们什么,可是随着双方骂架深入,他们两眼开始茫然,浮现出眩晕的蚊香眼。
魏玮一看心道不妙,今天要是坐实会试榜单有失公平,哪怕他摆脱了身上的嫌疑,今后在文人之中的名声只怕也好不了。
不能让那些草包的本质暴露,魏玮当即给暗中的人使眼色。
落榜文人们越跟人对骂,心中就越是质疑,连他们骂什么都听不懂,这些人的水分究竟有多大
只是不等他们得到答案,就被突然过来的官兵强势冲散,并把那群心虚的权贵之子给接出去。
“他们不能离开”有考生急道,想让那些人留下,却被官兵毫不留情的一踹。
文人就算强身健体,也比不了专业的武将,对方一脚就让那个文人再也起不来。
“干的好,等回去就给你们赏钱。”之前觉得自己受气的权贵之子忍不住出声叫好道。
他们丝毫没注意到此举已经彻底犯了众怒。
一场会试能上榜的人数不过一百出头,可是前来京城参加会试的考生有多少数千人都算是少的。
双方要是动口不动手也就算了,可要是动起手来,文人们实力是不够,可架不住他们人数众多。
就在会试放榜处双方形势一触即发,即将混战之际,皇宫内,帝王看着从礼部调出来的会试考卷沉默不已。
礼部侍郎犹不自知,对着那些精彩考卷夸奖道“陛下,这届上榜考生可真是实至名归啊。”
帝王看着那份位列榜首的答卷,堪称锦绣文章,读之朗朗上口,一点也不晦涩,文章的确是好文章,可问题是,这篇文章帝王早就见过,在池云亭那里。
池云亭曾把会试三场的考卷内容都默出来,帝王就是因为看过,才如此肯定池云亭这次会试水平能排前三。
之前帝王就觉得奇怪,池云亭的水平纵使中不了前三,可也不至于榜上无名。
可是现在看着池云亭的文章上署名人是魏玮,帝王心头已经彻底明悟。
原来不是他儿子没有上榜,而是他儿子的第一名被人张冠李戴到旁人的头上。
并且还不止一起,他曾在白家看到的白承耀文章,别的解元文章,无一例外,署名全都归属给了别人。
要说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大都寒门出身,其次就是像白承耀这类家中有人做官,却只是小官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