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耀能升那么快,跟他正经科举出身脱不了干系,可是陆泉并不是科举上来的,应该不会成为下一个白承耀吧,他可不想落得前吏部尚书那样的下场。
成为吏部尚书以后,白承耀兑现自己的承诺,安排那些吏部官员前往沿海任职,白承耀叮嘱他们道“去了那边你们好好为官,好好对待沿海的百姓们。”
说到沿海的百姓们,就不得不感慨同人不同命,沿海区域是富有,可那都是有钱有势人的专利,和底层那些普通百姓没有丁点关系。
因为之前朝廷海禁,沿海百姓就算有船,也不能出海打鱼,要不然就会被抓起来,被官府没收自家的渔船。
所以沿海那边的百姓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府仗着权,有钱人仗着钱出海,赚的盆满钵满,他们脖子上却被套着海禁的枷锁。
对吏部这些官员,能力白承耀还是信得过的,就怕他们被利益蒙住眼,步了前任吏部尚书的后尘。
“你们以后要是头脑发热,就想想咱们吏部的前任吏部尚书,相信你们会清醒过来的。”白承耀拿吏部官员们熟悉的人举例道。
果然,那些恨不得立马奔向沿海的官员们头脑稍微冷下,“尚书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人的。”
所以,尚书大人要在朝堂上罩着他们啊。
闻言白承耀不由轻笑,落在那些官员眼中,可不就是默认。
直到他们离开,白承耀才垂眸,呢喃道“这就是官场啊。”
他能当上吏部尚书,就是和他们的利益交换,果然,哪怕此时此刻,白承耀心里依旧很不适。
“你们可真是看错人了,陛下可比我眼里更揉不得沙子,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话,不要被利益蒙蔽双眼,要不然我不踩一脚,都对不起你们吏部出去的身份。”
“陛下,臣幸不辱命。”白承耀回去给池云亭复命道。
刚巧陆泉也在,池云亭也不避讳白承耀,“两年之内,陆泉你有信心拿下户部尚书一职吗”
“只怕不易,哪怕我学识渊博,不输那些朝臣,可一个科举,就能限制我的上限。”陆泉对自己的认知很清醒道。
白承耀也不禁一叹,现在想来,六部里居然就他最顺风顺水。
“所以我想了想,我未必要在朝堂上死磕,既然陛下您不介意发展商业,我可以从商人们那边入手。”陆泉突然话锋一转,自信道。
也是池云亭给他的底气,从知道池云亭并不想再抑商后,陆泉就有了新的方向。
要知道他不仅过目不忘,有科举的天赋,更是商人子嗣出身。
虽然他和血亲之间的关系不好,可那些经商经验却是没罪的。
于是很快,一些小道消息就在商人间流传开来。
“你们听说没有,户部的陆泉大人,好像是商人子嗣出身。”
“商人子嗣不是不能科举,那对方是怎么成为官身的”商人们惊呼道。
因为他们商人南来北往,很难固定一个地方,不利于人口稳定发展,为防止大家都跑去一股脑的经商,朝廷才会限制商人。
所以朝廷很多政策对他们商人来说非常不利。
士农工商,良籍里面商人地位最低,限制更是方方面面。
比如哪怕有钱也不能穿丝绸,还有护卫数量,往年不少商人都死在“劫富济贫”之下,至于科举方面,更是限制的非常严格,不给商人子嗣们一点机会。
可为什么都这样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的经商,一部分商人是失去了土地,被迫从商,可更多的还是赚到了钱,尝到了甜头,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