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龚秀英功劳比他大又怎样,他只凭借性别就能轻而易举的超过对方。
但凡他心思再阴暗一点,上去后只怕还会打压龚秀英,让龚秀英彻底泯灭于众人,甚至退出官场。
可他要真的这么做了,当年也不至于和池云亭成为朋友了。
“此事大家容我考虑一番吧。”沈淳心里苦涩道。
等工部官员走后,沈淳约上龚秀英,一起去找池云亭和谢蝉衣,问他们这事该怎么办
“工部那边对秀英当工部尚书的反应挺大的。”沈淳道。
倒是龚秀英,没有沈淳想的那么多,“我能成为工部侍娘已经足够知足,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整个工部,让工部上下一心的干活,再说不管是你当工部尚书,还是我当工部尚书,其结果不是一样的吗。”
都是自己人,还都执行的池云亭的任务。
“可是这样对秀英姐你不公平。”沈淳道。
他当工部尚书,是以牺牲龚秀英利益得来的。
别说他们是老乡和半个亲人,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不能这么亏良心。
“关于这件事,只能从别的方向给秀英姐你补偿了。”池云亭对龚秀英叹道。
“其实我倒不觉得自己委屈,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我自己的汗水,可更多的还是大家的功劳。”
“不过陛下要是真想赏赐我,我也不会拒绝就是。”龚秀英冲大家俏皮的眨眼道。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沈淳当工部尚书,龚秀英从旁辅佐,不过沈淳怎么当工部尚书,还得经过操作。
“又拿下一部,现在就只剩下礼部那边了。”谢蝉衣道。
礼部那边比工部还简单,因为余川手握邸报,升上来只是迟早的事。
谢蝉衣这边负责的太医院,这段时间也有所进展,攻克了不少妇科病和儿科病症,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
那就是好的药材数量有限,就算知道了解决办法,以药材价格的昂贵,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的起。
谢蝉衣跟池云亭把这事说了后,池云亭琢磨道“可以试着像种植庄稼那样种植药材。”
目前市面上的药材大都是野生,药效强的同时,也不易得,至于专门种植药材的药农,只怕比种花的人还少。
因为种药材需要懂药理知识,不像庄稼,已经摸索了数千年,药材这块区域的门槛高,还没起步,所以刚开始就不要指望有什么成色了。
池云亭让谢蝉衣把心放宽,谢蝉衣也知道这件事急不来,只能多去太医院转转。
太医院听说谢蝉衣专门给他们规划了一块地,让他们试着种植药材,很多太医都喜不自禁道“种植出来的药材虽不如天然的药材药效好,可是只要多了,药材的价格就能降下去了,”
药材不就因为数量少,才显得贵吗,所以很多穷苦人家倾家荡产也吃不起药,要是搞药材种植,这无异于让底层的百姓看到一丝希望。
也许那丝希望他们等不到,可总算能让心里生出盼头,不显得那么绝望。
这事自然也得通过邸报把消息登出去,现在朝廷上下及地方越来越习惯邸报,对于他们来说,邸报就是朝廷风向,可以让他们身处地方也能清楚朝中动向。
只是这一次邸报内容,让群臣为难,就连地方也给京城的池云亭上奏,陈述种植药材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