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在说“你在骗我吧”
一会儿又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得出结论“难道他真的喜欢我可我真的看不出来啊”
南烟对她的钝感实在没辙,心道陈序深也真够可怜的,莫名其妙被拉进生命的黑名单不说,追人追了这么久,被追的那位愣是一点儿没看出来自己被人追。
“你以前没被人追过吗”南烟问她。
齐月递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你不是知道的吗,一有男的和我靠近,我立马退避三尺。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吧我心里已经有了班长了,怎么可能会允许别的男的追我”
“”
南烟都想给她发一个贞节牌坊了。
她不止长得纯,思想更纯。
“你是怎么想的”南烟换了个问法,“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会接受他吗”
齐月沉默了。
接下去的飞行时间里,她一言不发。
等落地了,南烟听到她说“烟姐,我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南烟心底不是不动容的,也不是不难受的。可她安慰人的方式和齐聿礼有的一拼了,太过笨拙太过迟钝太过潦草,只是拉着齐月的手,力度很轻,她说话声音也很轻“没事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人会为难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做。”
我们齐家大小姐,应当是随心所欲地活着。
南烟和齐月的澳洲之旅,长达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有无数男人和她俩搭讪。有陌生的外国面孔,也有熟悉的东方面孔,操着一口熟悉的普通话问她俩能不能交个朋友。
齐月当着外国人的面,天真的表情里透着一股羞赧,指着南烟说“我俩是情侣。”
又当着中国人的面,指着南烟,大咧咧地说“她刚结婚,”顿了顿,又指着自己,“我刚离婚。”
南烟懒得制止,随她胡说八道。
她沉浸在度假的快乐中。
说实话,南烟也有很久没有放松过了。原本结婚后是该有个度蜜月的,可临近年底,事情繁多,齐聿礼走不开。蜜月随之取消。
齐聿礼在齐氏干不了多久,过完年,他就得回霍氏,最后的收尾工作,总得完美。
南烟先前问过齐聿礼,为什么不在齐氏待着,毕竟是自家公司。
齐聿礼神情漠然地回“齐氏的业务面太狭窄,很没劲。”
看。
这就是工作狂。
简单单一的工作,还满足不了他。
“那你走了,齐氏交给谁”
“我联系了三叔,等到年后,三叔暂任总经理一职。”
南烟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是“暂任”,于是关心道“你打算让谁当总经理等五哥在海外的业务结束吗”
“小五为人处世太圆滑周到,不适合总经理这个位置。”齐聿礼早已有了人选,“小七目前已经在齐氏实习了,等他毕业,我打算把齐氏交给他。”
小七的年龄实在太小,大学毕业就担任齐氏总经理恐怕难以令诸多高管信服。
许是知道南烟心里在想什么,齐聿礼说“齐氏是家族企业,我不可能把齐氏交到外人手里。小五或许是很好的人选,如果没有寿宴那回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接着当他的齐氏总经理。”
到底身上流着一脉血液,齐聿礼也会分点慈悲之心给齐云川。
然而前提是,齐聿礼主动不要这个位置,所以才轮得到齐云川在他身后捡破烂。他的傲慢,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