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个个傻小子,真的是不知死,这样的事儿,知道多了就是自寻死路,能穿着厂卫的衣衫进来,脸上还易容,直奔大世子的陵寝,这是什么人问个屁,这就是不言而喻啊!”
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呆呆地看向远处,也不知想着什么,完全没有在意脸颊上的手指印。
......
周恒胆战心惊地骑着马,随着队伍回到那处院落。
再度走了一遍,他才发现这是京城西侧的一处宅院,这里算是京城的富人区,仅次于官宦所居住的街区。
周恒没有多说话,进入院子下马,跟随庞霄进入一间屋子,桌子上放着周恒之前穿着的衣衫,周恒瞥了一眼庞霄,赶紧去里间换上,出来的时候,庞霄已经除去那身锦袍。
庞霄起身,朝着周恒拱手施礼。
“今日多谢周伯爷,稍后我送您回去,至于之后的事儿,我们会着手调查。”
周恒点点头,后续的事儿他还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这是十年前的事儿,当时都什么人接触,什么人跟着返回都不知道,如若那么容易也不会将此事耽搁如此久。
“霄伯这是直接回大同,还是留在京城?”
“王爷那里会传回去消息,我们暂时不回去,不过身份特殊,也不会露面。”
周恒想了想,还是说道:
“前些日子,北山的事儿想必霄伯已经知晓。”
庞霄点点头,“开始不知道,但后来公布了这些受牵连的官员与金乌教有关,我明白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是这个原因,京城周边的所有村镇,几乎全部仔细排查,能如此动作多少年都没有过。”
周恒点点头,“就是因为这个,厂卫现在排查的很严,霄伯还是要小心,至于调查还是要从大世子随行的人中查找。
当年天气寒冷,如此能引起脓肿溃败之物并不是好找,这个人还能掐算好时间,绝对是身边人所为。”
庞霄点点头,稍微犹豫了以下,看向周恒这才说道:
“当年因为大世子的去世,陛下震怒,杀了很多人,给大世子在辽北诊治的几个大夫,还有大世子的亲卫,都没有幸免,我和王爷回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处决。
不过听苍将军说过,闻氏曾经派人在承德以北等候大世子的车马,王爷回来问起时,闻氏说并未派出,也不清楚此事,当时比较混乱,闻氏一阵哭晕,一阵要上吊,朱孝昶也高烧不退,王爷并未深究。”
周恒眯起眼,仔细算了一下距离。
“如若真的在承德附近等候,那么从那里返京,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时间完全对的上,我只是在想如此感染的脓水,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这些对于庞霄而言,更是不了解,他看着周恒没有急着动,毕竟现在只有周恒能帮上忙,多年困扰的谜团,似乎就要揭开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