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睛看清病房内的现状后,他匆忙挂了电话,将腋下的文件放到了门旁的柜子上,快步朝着奥斯蒙德走了过来搀扶住他
“你这是干什么被子盖得不舒服想盖点土吗”
这人是他父亲的律师帕特里克西奥多,从前就一直负责父亲的事务。在父母去世以后的这段时间,也是他一直在与自己联络处理联美的财务问题和他父母去世带来的一系列连锁事件。
奥斯蒙德早就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抬眸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在德州吗怎么在这里你送我来医院的”
西奥多强硬地按着他坐到床沿“当然不是我,医院给我打了电话。我刚从德克萨斯回来,恰好在这附近,就过来瞧瞧你这副狼狈样子。”
他说着抬起手拍了拍奥斯蒙德的肩膀“我从没见过送你来医院的那个朋友,不过他倒是很讲义气,大方地替你付了医药费,甚至还给你留了两百块钱。”
西奥多说着坐到了座椅上,从钱夹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了奥斯蒙德腿上。
奥斯蒙德扫了一眼两张钱,手指捏住绿色的富兰克林上下搓动两下,狐疑地望着他,摆出皮笑肉不笑的礼貌笑容。他不知道西奥多口中那个“朋友”是谁。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人,大律师没有和他计较他欠下的那些律师费用,就已经是感天动地了。更何况他现在还能额外拿到两张百元钞票
谢谢你,耶稣,圣母玛利亚。
[宿主想要知道是谁帮了你,然后当面谢谢他吗知恩图报是美好的品格]
系统跳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它显然憋了太久,迫切地想要给自己找些事做。
[不,当然不,我才不要把两百刀还给那人作为他救我小命的感谢。]
他现在正是缺钱缺时间的时候,而且对方就这么走了,显然也没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回报。
[你不能这样,作为总统候选人,你得诚信勇敢善良涌泉相报。哦不,你不会是个利益至上满脑子拜金主义家伙吧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系统颇为夸张地尖叫一声,似乎被打击不轻。
奥斯蒙德懒得理会它,抬手按响了护士铃,叫来了护士替他重新扎针。
西奥多也并未再过多言语,或者问些多余的问题。
他前来探望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当然不是想来看看奥斯蒙德的情况或者发发善心,他的行为只是为了工作。
帕特里克西奥多顺手将从护士站那里拿来的、被透明塑料袋装好的私人物品递给奥斯蒙德。手上也不停歇,拿起了被他放在一旁的文件,翻到了做好标记的页面,指给奥斯蒙德“这里有几份文件要你签字。”
奥斯蒙德眉尾稍挑,眸中飞快地闪过诧异
并不是为自己居然还没从铺天盖地的财产清算中逃脱出来,而是为透明塑料袋中规规整整地放着的私人物品中,那个扎眼的、被撕了古驰o的钱夹诧异。
他立马取出钱夹,翻看内里四张有些陈旧的沾着污渍的富兰克林和被他换开的零钱完好无损地躺在其中。
不可思议。
瞧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