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慢,因为狱门疆的钥匙在铜雀庙的库房里,被拿来垫了桌脚。
找这个东西花了岩崎真一不少时间。
因为岁月太长的缘故,狱门疆的外表已经和桌脚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细看是真的看不见。
五条悟这个理由表示接受,但并不理解。
经过昨天那一场大战,他更深刻的认识到了铜雀庙人的邪门程度。
邪门啊,真的太邪门了。
他就是进狱门疆里呆了一天,为什么出来外面全部都变了一个样。
他头一次认可了自己那些混蛋先祖的话。
恢复混乱的街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这几天夏油杰都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昏睡不醒,所以相关事由都由岩崎真一来接手。
等所有事情安定下来,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安定下来之后,铜雀庙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办一场不知道迟到多久的葬礼。
夏油杰看着棺材里道成住持的尸身,面色复杂。
“是不是很惊讶”
灵体透明的道成站在他旁边,脸上终于撇去了困倦,只剩下满脸的平静。
“是很惊讶。”
平静的盖上了棺材,夏油杰转身看着自己的老师。
“先代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在想。”
“为什么你不在里面。”
道成住持笑了。
“你长大了。”
就像他之前
老是跟夏油杰说,有什么不懂的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因为他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
道成原本以为他有很多的话要讲,但真的站在夏油杰面前,他发现其实可以不用讲那么多话。
夏油杰长的很快,已经能够把自己照顾好。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羂索到底为什么那么恨你”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夏油杰很久了。
他得到了道成云淡风轻的回答。
“他夺了我老师的身体,被我从背后捅了一剑。”
如果他当时捅的是脑袋,大概也没有现在这些麻烦事了。
晦气。
当时终究还是太年轻。
不过道成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没有继续往下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先开口的是道成。
“我要走了。”
事到如今,他终于可以一脸轻松的说出这句话。
“铜雀庙的事,不想管的话就交给真一吧。”
“干什么都不要太认真,多累。”
道成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没有什么话要讲了,但是真的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话从未那么多过。
随后他发现,他的话都可以总结成一句。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铜雀庙是夏油杰的过去,但是却不一定要是未来。
听到这句话,夏油杰看着他的老师,笑了。
道成回以他温和的注视。
随后一阵风吹来,那个透明的灵体就那么突然的散了。
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最后就只剩下夏油杰一个人站在原地,站在那具棺材旁。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假装自己并不悲伤。
地下室停满了棺材,这些棺材里装的是那支古怪的请神的队伍。
置办这些棺材的是岩崎真一。
夏油杰在棺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在两队面前割开自己咽喉的疯女人。
那个女人的脖颈被缝好了,脸上的油彩都被洗掉,露出姣好的面容来。
“你认识她吗”
他转头去问伫立在一旁的岩崎真一。
“她是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