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一斗逮着换药的情况下,冬月的伤好的很快。
大概过了半个星期左右,他已经不用裹着那层厚厚的绷带了。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的左手已经不会成为他握刀的阻碍。
离别的时候到了。
“要好好吃饭哦”
“嗯。”
“要记得换药哦”
“嗯。”
“要记得想一斗哦,每天都要想”
“嗯。”
对荒泷一斗来说,离别是一件稀奇的事。
他长那么大,经过的离别屈指可数。
抛开与更木留良的分别,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与人道别。
作为朋友,他希望冬月不会忘记他,最好能像留良一样,经常给他写信。
对于冬月来说,离别却是家常便饭。
作为鸣柱的继子,他早就习惯了与更木留良的分别。
今日的分别也不过是这世上万千分别中的一种。
他和荒泷一斗的分别,与其他人的别离,并无特殊之处。
平心而论。他确实很喜欢这座小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在此停留。
和他的师父一样,他也是一只候鸟,注定不会在一个地方多留。
来的时候,冬月除了一把剑,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他背上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里面装着治疗外伤的草药,荒泷一斗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糖,还有早川婆婆晒好的果脯鱼干之类的东西。
送走了冬月,荒泷一斗的生活又回归了原有的轨道。
和茑子一起玩,和曜一起玩,在雾岛彻也的指导下练剑。
小孩子身上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快。
就好像有人故意加速了他们的时间一样,一转眼,荒泷一斗就已经10岁了。
他的身量不复之前的幼小,开始拉长,个子很快就赶上了曜。
他依然喜欢在外面到处乱逛,但是有时间就会帮早川婆婆分担家务。
从曜那里,他学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知识,不多,但也够用。
雾岛彻也那边早就在几年前放弃了让他学会呼吸法的想法,转而为他去研究一些别的剑道流派。
义勇长大了很多,但是依然不爱说话,看起来还是有些呆。
茑子一度怀疑她这些年给义勇吃的核桃一点用都没起。
冬月在这几年里来过很多次,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
哪怕是在早川家坐一会就走,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更木留良来过几次,每次来都会揉乱荒泷一斗最喜欢的发型,然后把茑子逗得炸毛,最后大笑着离开。
曜写信的频率降了很多,但是也维持着一个月一两封的节奏。
他的身量也彻底的长开,拔高了一大截,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也瘦削下来。
还
经常跟一斗抱怨他腿痛。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一斗会往曜嘴里塞一颗糖,这样对方就会安静下来。
“痛痛飞哦”
早川婆婆教他的法术今天也在十分稳定的发挥作用。
时间大概是在一个美好的清晨。
富冈家门口有喜鹊立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唱着歌。
太阳睡在花朵的花瓣上,趴在树梢的叶片上,在地上洒下一层碎金。
“咚咚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富冈家的门,敲得很急促,好像那不是一扇门,而是一面鼓。
“谁啊”
富冈茑子像往常一样,翻着庭院里晒着的粮食。
“是我,和你父亲一起做生意的秋田”
这个声音是茑子熟悉的,她的父亲曾经带人回来过几次,其中就包含了这位秋田秋然先生。
“来了”
确认了来人之后,茑子打开了门。
像往常一样从春日野家翻墙出来,一斗算着时间,准备回家帮婆婆晒粮食,给菜田浇水。
然后他看见了一小只团坐在自家门槛上的富冈义勇。
荒泷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