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吃饭,粥要凉了。”
确定千寿郎已经被喂饱了之后,杏寿郎才坐下来,开始吃饭。
等他夹了一筷子鱼肉,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酸,就掉下来一串眼泪。
他下意识的想用衣袖擦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擦越多。
面对荒泷一斗的眼神,杏寿郎想解释
“抱歉,我只是”
他又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事,想哭就哭吧。”
哭泣,并不是值得羞愧的事情。
况且这个年纪,爱哭才是正常的。
听到一斗的话,杏寿郎彻底痛苦出声。
他比任何人都想念自己的母亲。
但是如果他也像父亲那样陷入沉痛,那么千寿郎,这个家又该怎么办呢
每个夜晚,他都会告诉自己。
杏寿郎,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但是很累啊,真的很累啊。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夜晚,把杏寿郎和千寿郎都哄睡了之后。
一斗点燃了油灯,在桌上写信。
他的字依然写的不好,歪歪扭扭的,像蝌蚪在纸上乱游。
但是他一连写了好几张纸,随后把信交给了鎹鸦。
“去吧。”
看着远去的鎹鸦,一斗由衷的希望,晖能找个靠谱的人来帮忙。
不然他怕炼狱禛寿郎把自己饿死,杏寿郎把自己累死。
不管哪一种,都是地狱。
荒泷一斗在炼狱家停留了五天。
每天帮着杏寿郎做饭,打扫卫生。
他也试图去找炼狱禛寿郎搭话,但是无论怎样,对方都不肯搭理他。
渐渐的,他也放弃了。
第六天,炼狱家来了人。
对方自称是隐,来炼狱家帮忙。
隐带来了晖的信,里面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炼狱家的事我已知晓,我会派遣隐来帮忙照
顾杏寿郎和千寿郎
除此之外隐给他带来了一个荷包,里面是晖对他这些时日照看炼狱兄弟的酬劳。
帮助隐在炼狱家落好角之后,一斗离开的时间也就到了。
临走之前,他问杏寿郎要了些糖,装进了瑠火夫人给他的荷包里,朝炼狱禛寿郎走去。
那个陷入沉痛的男人还是在夫人去世的房间外面瘫坐着,周围净是酒瓶。
这次一斗也放弃了朝对方搭话,自言自语的把荷包拿了出来。
“这是临走之前瑠火夫人给我的。”
“当时她笑着对我说她的丈夫就要回来了。”
“我原本以为她的丈夫应该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杏寿郎和千寿郎,春日产屋敷家会替你照顾好。”
说完这些,一斗放下那个荷包就走了。
在他走之后,炼狱禛寿郎拿起了那个荷包,一股脑的剥开了所有的糖纸往嘴里塞。
一边塞,他的眼里一边流下泪来。
“瑠火”
和杏寿郎告别之后,一斗离开了炼狱家。
本来他很早就计划去找曜的,没想到一拖就拖了那么久。
曜肯定要生他气。
春日野曜现在住在东京附近的一个名叫出云的地方。
出云离炼狱家不算远,一斗只走了两天。
因着在东京附近的缘故,出云的贸易和经济也很繁荣。
花费了一点时间打听到了曜现在的住处,一斗到了一处带院子的房屋面前。
“曜”
“来了,你不要嚎的那么大声”
荒泷一斗嘤
春日野曜买的这个小院子里面有养着鱼的鱼缸,墙角种着梧桐和芭蕉。
而且他把这个院子打理的确实不错。
“你怎么来的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