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卫听春没照着走,反正不影响大致剧情就没事儿。
她带着薛盈顶着越来越大的雪进了村子,心里还纳闷,薛盈穿这么少,不冷身上还热乎乎的。
她想起之前薛盈跟她说,不光是没有味觉,小时候也把感知冻坏了,因此他对冷也不太敏感。
十五岁那时候薛盈被扔在禅悟院冰冷的地面,确实也不怎么抖,卫听春那时候还想,说不定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卫听春像是抱着个热乎乎的火炉一样,但是等到她下了马,准备去敲一户人家的门,说明借宿的时候,薛盈直挺挺地从马上栽下来了。
卫听春抱了个满怀,这才发现,他再怎么傻小子火力旺,也不可能这么热。
薛盈发烧了。
卫听春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很顺利就入住了。
毕竟她给钱给的比较多。
风雪依旧在呼号,过了今夜,他们所有的足迹都会被掩盖。
反正剧情里面,他们能顺利的躲过所有人的眼线,收留他们的也是对老实本分的老夫妻。
不过等到在这不大的两间门土房里面安置下来,她和薛盈占据了一间门,大娘还好心给她烧了热水,让她和薛盈洗漱暖身的时候,卫听春有点犯难地问“家中有治疗风寒的药物吗”
薛盈应该是风寒吧,这剧情里也没说他发烧了啊。
大娘摇头,说道“那倒是没有,这附近的村子有大夫,但是雪这么大,这么晚了,那大夫年纪大了,不会来的。”
卫听春一听也知道不行,对大娘道谢了,然后关门准备折腾薛盈。
她倒是会一些土方法退烧,只是要是风寒,那还是要吃些药才行,这年代虽然不至于随便风寒一下就死人,那也是挺严重的一种病。
明天得去搞药。
现在得把薛盈的温度降下来。
卫听春准备给薛盈擦身降温,解他上衣的时候还在想,他戒备心那么强,不会像从前一样,突然醒了按住她然后自残吧。
薛盈确实醒了,不过他只是睁了下眼睛,便又闭上了。
降温不顺利。
降下去一会儿又烧起来,卫听春守了他整整一夜,薛盈反反复复发烧,烧得越来越高。
她把系统当温度计使了下,烧到了三十九度多。
成年人烧到这种温度,基本上已经糊涂了。
薛盈也糊涂了。
他在说胡话。
他一直在叫什么模糊不清。
卫听春凑近了去听,然后就僵死在了那里。
外面黎明将现,泄露了一丝天光。
薛盈在说“听春听春听春”
卫听春保持着侧耳的姿势,只觉得自己的名字一辈子也没有被谁叫出来有这么大的震撼力。
她简直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另一个人,一个和她来自不同世界,不同个体的人,对她的渴求。
惊天动地,慑人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