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闻言张了张嘴,她有心想反驳,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她只不甘地冷哼了一声,“我不管”
顾南挽却是不知陆父与陆母心中的震怒,此刻,她躺在棺材之中,这棺材极为神奇,现在修仙界早已入了秋,寒意逼人,她在这棺材里面,却是暖融融的一片。
倦意袭来,顾南挽翻了个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难得在上半夜开始休息。
自从她开始修炼以来,她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每日除了修炼便是修炼,她每日几乎只睡两个时辰,今日,因为陆母的打断,她反倒是难得地放纵了一次。
半梦半醒间。
滚烫的汗珠落在她的颈间,顾南挽缓缓睁开了眼睛,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山洞之中,遍地皆是凌乱而破碎的衣物,她被那人逼在墙角,浓郁的热意逼的她几近窒息。
再睁眼之时,她又似乎坠入了无妄的海底之中,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拽着她一同坠落,冰冷的海水涌入她的口中。
隐隐约约间,那截被她丢掉的白骨,不知何时正滴溜溜地浮现在她的上方,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就在她即将晕厥之时,她的身子一轻,她似是再度被拖入那梦魇之中,那巨大的白虎将她按在爪下,琥珀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微微张了张嘴,锋利的獠牙在月光下折射出凌冽寒光。
那白虎缓缓俯身,冰冷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
顾南挽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的额头早已布满了冷汗,她急促地呼吸着,却见她依旧处在那黑漆漆的棺材之中,四周一片寂静,只余她剧烈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心跳。
顾南挽深吸了口气,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梦境。
然而,她已经连续两夜做了差不多的噩梦
她感觉再这般下去,她还没死在戚吾宴那个疯子的手中,便要被这些梦境吓到走火入魔
顾南挽有些痛苦地抱住头。
救命
有一刻,她甚至想,干脆和那个疯子拼了,死了算了,省得一直提心吊胆
顾南挽深吸了口气,她推开了棺材板,不知何时,早已天光大亮,清凉的风带走了夜间的困倦,这一夜过去,她脑海中的疼痛缓解了不少,然而,体内的灵力依旧滞涩,丝毫没有要突破的迹象。
顾南挽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她有些疲惫地坐起身,却察觉到一块硬物自她的身上滚落。
顾南挽一怔,她低下头,便见一截白骨滴溜溜地滚到了她的手边。
顾南挽,“”
大早上的,她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真的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