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时寒黎第一次和地缚者交手,却是第一次同时被这么多地缚者袭击,和普通丧尸数量多了反而会互相影响不同,地缚者独特的生理构造给它们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它们身躯柔软,极其灵活,带着粘液的舌头和尾巴如同无孔不入的触角。
时寒黎单手撑地,连续多个后空翻躲开数条尾巴的袭击,连一秒钟都不曾停留,在稳住身体的瞬间向后跃去。
地缚者的速度很快,她也不慢,硬拼之下双方互相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就看谁先露出破绽就是现在
动作快的一个后果就是一旦预判失误,就会和对方的下一个动作之间产生短暂间隙,哪怕只有零点几秒,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中也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零点几秒里,锋锐的冷光割裂昏蒙的黑夜,时寒黎高高跃起,双手执刀,一道蕴含着她全身力气的攻击狠狠向下劈落
刚才围攻她落地位置的几只地缚者,齐齐地被她切断了攻击的部位。
鲜血飙出,溅射到时寒里满身。
她身上不只有地缚者的血,还有她自己的。
凌厉的双眸如同含着寒星,本该濒临崩溃的身体在瞬间加上新的积分加成之后,再次迸发出新的力量。
她动如鬼魅,刀锋森寒,明明是完全不占上风的局势,在她悍然的攻击下地缚者们居然一时退缩,对望着不敢上前。
是什么给了时寒黎单挑上百只地缚者的底气这就是她的底气
不只是系统不断地用新进的积分修复着她破损的身体,这种底气更源于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她面对过无数生死之局,也曾经深陷过无数次濒死的绝望,只是一群光凭身体强度肆意蛮横的动物而已,拿什么来和她比
时寒黎竖起横刀挡在身前,另一头地缚者的舌头卷来,她冷厉地一瞥,手腕霎时翻转,挽出一个凶悍的刀花,将整条舌头碎成了几截。
所有上前的地缚者都讨不到好处,它们伤时寒黎一分,时寒黎就回馈给它们十分,这些智慧初步进化的东西一时纷纷意识到所有智慧生物最软弱的东西恐惧。
它们数量占优,实力占优,但它们却对那道浴血而纤瘦的身形升出了一股恐惧。
时寒黎握着刀的胳膊肌肉在微微颤抖,她孤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地缚者们,竟然让人无法分清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不够。
残酷的杀戮没有吞没时寒黎的理智,她脑中清楚地浮现出这个念头。
无论是时间,还是战斗,都还不够。
刚刚加上的基础数据已经到了头,时寒黎的身体一时半会不会再得到修复,无数深到可怖的伤口横亘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形依然如斯挺拔。
她在等。
正当她深吸口气,准备再次率先出击之时,一声轰然的巨声响彻天地,霎时间地动山摇,时寒黎立刻用刀尖杵住地面稳住自己的身形。
巨大的残音在夜空中久久弥散。
在察觉到那道令她战栗的气息蓦然消失之后,时寒黎抬起染血的容颜,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你们的王不会苏醒了。“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极度冷静,却又昭明烈烈的神色。
这就是她的第一步计划。
人迫于君王幼茧的威猛无法直接靠近,但是炸药可不会受到影响。
她之所以大张旗鼓地来吸引这些“保王党“的注意,就是为了给程扬争取时间,他的任务就是给这个茧的周围装上足够的炸药,然后,boo
君王死了,时寒黎从心底涌出一阵畅快,这种和命运对抗的爽感令她想要大笑,但她从不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情绪宣泄上。
下一秒,时寒黎毫不犹豫地转头,用尽她毕生的速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