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突然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了渗人的尖锐笑声,那声音震得他们脑子发颤,有细细密密的的恐惧漫上心头,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存在狠狠握住。
有的侍卫开始喘不上气,也有的人视线开始模糊,头晕恶心。
雷云翻滚着,不时发出隆隆的轰鸣。
也不知道是她长大后笑声杀伤力更大了,还是跟雷声配合的实在太好。
她刚盘旋着对他们笑了两圈,就再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了,他们横七竖八的昏迷在地,不省人事。
赫佩尔复杂的看着地面的场景,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总觉得自己吃的这个猫头鹰果实哪里怪怪的。
德雷克小跑过来,挨个检查了一遍,如果有假装昏过去的,他就下手补一手刀。
解决掉侍卫后,两个人围着巨大的铁笼开始研究怎么搬。
窗外雷声大作,瓢泼的大雨噼里啪啦的撞在玻璃上。
迪埃斯大佐正坐在书房,角落的唱片机正播放着爵士乐,他边听边悠闲的喝着睡前红酒。
此时,一阵不和谐的钝击声从楼下传来。
他走到窗边,挑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然后一口红酒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被呛到的迪埃斯急忙拿纸巾擦了擦脸。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窗外的蠢儿子跟栗果村的猫头鹰丫头,正毫不避讳的拖着他们的罪证,大摇大摆的从他眼皮子底下艰难的往前走,看方向,这是要去海军基地啊
迪埃斯抹了一把脸,眼不见心不烦的拉上了窗帘,但在走之前,他把书房的灯关掉了。
所以赫佩尔和德雷克在干嘛呢。
当然是在搬铁笼了
赫佩尔转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猫头鹰,艰难的用爪子斜着拎起铁笼,扑扇着翅膀往前飞,而德雷克拖着倾斜的底部,就这么一起用力,磕磕绊绊的往前挪。
太沉了太沉了赫佩尔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翅膀还不够大
他们两个走走停停,时不时的把铁笼放在地上休息一会。
虽然押运队伍有专门运送铁笼的大型拖车,用四匹马拉着的那种,但是那东西不仅带着家徽,马匹也很难处理,两人一合计,还是人工搬吧,好在他们俩力气都不算小。
笼内的鱼人虽然睁着眼睛,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身上有着溃烂的伤口,雨水混着血水往下流,在不停的颠簸中偶尔还会撞在铁栏杆上。
鱼人“”
三个人都狼狈极了。
没办法,库库伦岛太大,这里距离海边那么远,他们根本来不及在天亮之前赶到,所以只得先把鱼人藏起来。
现在是深夜,路上行人很少,赫佩尔选路的时候刻意避开了他们,她还特意绕了一点路从德雷克家楼下走。
这边住的大多数都是海军,也有少部分平民或商户。
即使有雷声和雨声的掩盖,他们发出的噪音其实也不算小,但是这一路走来,只有依次熄灭的灯火,和拉得严实的窗帘。
他们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今夜,真的无光,只有三个落汤鸡行走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