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啦,真是个糟糕的世界,我不想待在这啊。”
正在翻记忆的库赞不知道他的到来究竟引起了怎样剧烈的变化,像是突然加载的病毒插件,名为赫佩尔的病毒瞬间席卷了所有被她喜爱着的人们,记忆跨过时间与空间的壁垒,不容拒绝的降临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于是,才刚刚送走库赞没多久的鼯鼠,忽然就明白了库赞为什么要问他那个问题。
签字签到一半的鼯鼠再也写不下剩余的笔划,黑色的墨水顺着钢笔抵在纸张上的尖端晕开一小团乌色,宛若他现在的心情。
“我的外甥女”
王究竟有多博爱呢。
从鼯鼠突然被打爆的电话虫里或许可以窥见一二。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鼯鼠看向那排叫个不停的电话虫,他迟疑的伸出手,最后只拿起了那个代表着战国的电话虫。
“喀嚓。”
“鼯鼠,你真的没有外甥女吗”
“没有。”
鼯鼠中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要知道,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希望自己有家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外甥女。”
那是与他擦肩而过的孩子,她没能出生在这个世界。
他们错过了她。
与尚且只是被遗憾环绕的同僚们不同,黄猿在拿到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后,心绪要更复杂一些。
那个费舍尔泰格可以说是折在了他的布置里,而泽法老师更是被他亲手杀死。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那个名为赫佩尔的女人真的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他大概会上死亡名单吧。
不过她应该是无法诞生在这个世界了,毕竟他亲手折断了她的人性与道德,就算这个世界真的突然出现了自己的赫佩尔,那也只会是走向失控与崩落的第二个伊姆。
说到伊姆。
“耶,元帅,咱们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被称之为元帅的萨卡斯基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说话,他面无表情的咬着雪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轻点着桌面。
波鲁萨利诺看向萨卡斯基不停敲击桌面的手那是赫佩尔在思考问题时会出现的小动作。
耶,看来他们的元帅大人,似乎从记忆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与有些混乱的海军本部不一样,得到记忆的马尔科在斯芬克斯岛的草原上安静的坐了很久很久。
与那个似乎皆大欢喜的世界不同,这一边的马尔科在顶上战争失去了老爹与艾斯,又在之后与蒂奇的了断之战里失去了大部分的同伴。
白胡子海贼团已经消失了。
马尔科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
可另外的那个他,除了没有得到赫佩尔的偏爱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失去。
“不要太贪心了yoi。”不死鸟摘下自己的眼镜,用手捏着眼角,“你已经足够幸运了喂。”
如果说以上这些人接收记忆的时机都恰到好处,那正在托特兰海域上演追逐战的bi海贼团与草帽海贼团似乎就不太妙了。
佩罗斯佩罗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被一瞬间塞进脑子的记忆夺走了注意力,结果一个没看住,那个臭草帽就把布蕾给绑走了。
“kukuku。”
托特兰的糖果大臣面色阴沉的看向面前破碎的镜子,“你死定了,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