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就是她这几天打下来的江山。
虽说温家不缺钱花,但这种从别人家扒拉东西的感觉,真的好爽啊。
还没等她回味足够,温博翰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脸阴沉的表情,仿佛来了大姨爹一般。
一见亲爹这副模样,温明蕴当场头皮发麻。
“快走,我要回后院。”她急忙催促婆子走人。
在亲爹的怒火之下,江山也顾不上了。
“慢着。”
可惜还没等婆子抬腿,温博翰已经直奔而来,并且及时拦住了。
“身子好些了吗”温博翰关心道。
温明蕴立刻歪倒在软轿上,不停咳喘着,一副马上就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她乃是装病老手,就算温博翰知道她是装的,此刻看着也胆战心惊。
“爹,我恐怕是不中用了。呜呜呜,女儿这些年拖累您了。”
温明蕴马上夹紧尾巴做人,并且尽捡着可怜话说。
“孩子,不要哭。”温博翰慈爱地看着他,满脸都是心疼“等为父今日下值回府,有你哭的时候。”
只是后面那半句话却相当骇人,正在啜泣的温明蕴,猛然一僵。
不得不说,父女俩都是演戏高手。
在外人看来,两人父慈女孝,无比温馨,其实已经过了一招。
到了后院,陈婕追上来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摆出这张丧气脸给谁看在路上要看你爹的脸色,回来还得对着你,我真是欠了你们姓温的。”
温明蕴顿时撇嘴,要哭不哭地看着她。
“娘,爹临走前对我放狠话,说要狠狠地治我,您要帮我”
“我帮你爹。”陈婕甩下四个字,转身就走了。
温明蕴瞬间头大了,不会吧,她都穿到古代当贵女了,还躲不开男女混合双打吗
直到两辆车分道扬镳,隔壁马车都安静如鸡。
温明蕴冷哼一声,冲着半空中挥舞了两下拳头,虽然老茶男看不见,但是并不妨碍她庆祝自己的胜利。
第一次手帕咳血,她的确是有点落了下乘,但是这次完全扳回一局。
无论是当病秧子,还是散发茶味儿,她必然都要拔得头筹。
隔壁马车内,男人斜靠在软枕上,手里拿着信查看。
旁边还跪着一个黑衣男子,若不是块头太大,而马车内空间太小,几乎很难让人发现,似乎连喘气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个木雕一样悄无声息,完全不像个活人。
“说说,在竹林里看到了什么”程亭钰开口询问道。
黑衣人立刻回答“属下看到赵文被扒光了衣服,用布条吊在两根竹子上,几乎全身赤裸,还有一个女子也晕倒在地,躺在不远处,正是他的表妹。”
“文章没有放到他身上”男人继续问。
“是。”黑衣人迟疑片刻,继续道“也没地方可存放。”
赵进士都被扒光了,还去哪儿藏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