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自然是太医院调配的,只不过北疆那边的人,买通了太医院的人,将这毒药换成了假死药。
皇帝对他终究有所亏欠,并没有把他丢到乱葬岗,而是让人找借口,粉饰了一番,让他得以有口薄棺。
军很快汇集,望京城四面楚歌,京郊驻军、护城卫、金吾卫一起抗敌,却根本拦不住。
皇上这时候想找武鸣的把柄威胁他,可是这个男人横空出世,甚至连姓名都不曾有,根本不知道他的把柄是什么。
眼看江山就要丢失,已经有人劝皇上赶紧逃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上一边组织人逃亡,一边派肱股之臣去望京城墙上,与军喊话拖延时间。
“武鸣何在”
这日,两军正在对垒,忽然城墙头走上来一位身穿紫衣的大员。
“左丞相”有人已经认出了这位老者是谁。
“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贵干”武鸣骑在马上,直接出列。
于钟立刻拍马上前阻拦“将军,不可,只怕这是奸计,朝廷肯定派出弓箭手躲在暗处,等着您一出去,就冲您射箭。”
武鸣摆摆手,依然上前。
于钟紧跟在旁边,还扬高了声音大喊“这会儿丞相大人出来作甚,江山都快没了,这皇帝还当上缩头乌龟呢。”
“你这乱臣贼子,在胡吣什么,果然是无耻之徒,造反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左丞相气得面色发红,喝骂的声音响彻墙头。
“哈哈哈,狗屁的造反,我们这是拨乱反正。你们皇帝的皇位怎么得来的,你比我清楚,杀光了自己的兄弟,剩他一个无能之辈爬上那位置,把繁荣的大烨弄成这副鬼样子,民不聊生,多灾多难。直到此刻,大军逼近,他依然未曾露过一面,这种怂包,你还如此维护,什么左丞相,不过是老眼昏花的蠢人罢了”
于钟朗声大笑,直接用上内力,声传数十里,不只城墙上的官兵听到了,就连城内的百姓也听得一清一楚。
众人虽然都躲在地窖或者家中,但是已经有人忍不住心中叫好。
当今早已失了民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夫说话,武鸣才是缩头乌龟,老夫叫得是他,他为何还不出现难道是做贼心虚了”
左丞相着实被这番话给气得绝倒,扶住城墙的手都快抠出血来了,足见他有多恨,可是皇上不出现的确是事实,他对皇上要逃跑也是无奈。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将军可是战神,守护北疆和平多年,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于钟圆眼一瞪,立刻更加有气势地吼回去。
左丞相只是个没有内力的老头儿,如何能吼得过老头儿,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行了,于钟,别被人说欺负老人家。左丞相,我已经出列了,你有何见教”武鸣骑着马上前,站在最前列。
左丞相眯了眯眼,手指紧握成拳,但凡他手一挥,就会有无数箭矢射向武鸣。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让武鸣把“乱臣贼子”这个名头坐实。
“你食君之禄,难道不该忠君之事吗为何不好好在北疆,非要集结军,将这些将士们也腿上谋逆的不归路”左丞相直接开口质问。
武鸣并没有冷嘲热讽,而是语气平静地道“这句话任何一位百姓都可以问我,但是左丞相和望京城如今在位的文武百官问不得。既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我也少不得问一问左丞相,你身为丞相,本该劝诫皇上,勤政爱民,可是他却被万民唾骂,更甚者军队已然兵临城下,他却连面都不露,你不仅不劝他来,还跑上城头质问与我。”
“丞相大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效忠的那是什么君,分明是豺狼虎豹,搜刮民脂民膏的鬼怪罢了”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显然也用了内力,但是和于钟那嬉笑怒骂的态度不同,武鸣这番话更让人信服,也更正气。
“从丞相大人此番行径来看,你这所谓的肱股之臣,也不过是与那昏君蛇鼠一窝,共同奴役百姓,做出此等令人发指的事情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近两年天灾不断,洪涝干旱,更是连泰山都塌了,足见这是对你们这对心肠歹毒还无能昏庸君臣的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