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而秦姝接下来的这番回答分明坦坦荡荡,却莫名就是让写惯了话本子的痴梦仙姑有点手痒
“是灌江口的杨君告诉我,有这么个法术的。”
痴梦仙姑和钟情大士是合作不知道多少年的同僚了,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只要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旁趴在桌子上晒太阳,享受自己长达一日的“因公休沐”的白素贞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不知道为什么爪子有点痒
不,你们没有。
只可惜这三人早出生了几千年,如果把这个情形搬到后世的娱乐圈里的话,就是互扯头花、互相产粮当做攻击武器、战火连天的c粉和唯粉的大战现场了。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只有兢兢业业的太虚幻境唯一官方指定会计引愁金女率先回过神来,带着另外三位同僚齐齐拜下,朗声道
“既如此,我等必在三十三重天上为秦慕玉护法,半步不离,管保让这对白水姐妹无论哪个都不受半点伤害,让她们得知这是秦君大慈大悲,仁德行事。”
“再祝秦君武运昌隆,无往不利,一帆风顺”
正在秦姝第不知道多少次熟门熟路摸黑跳下灌愁海的同时,长江以北的魏国也在进入黑夜。即将在中秋圆满的明月高悬在空中,洒下温柔的、水般的光芒,照亮千家万户的同时,却无论如何也照不出人类的内心。
谢端自从十五岁后,就从邻居家里搬了出来,回到了他父母的宅子中。
这间宅子眼下已经破旧得很了,半点也看不出来当年这里曾满堂宾客、高烧明烛、觥筹交错以饗来宾的盛景。
况且哪怕是脾气最好的人,在回忆起当年头上压着个豪强地主的那些暗无天日的苦日子,也难免心中芥蒂。因此一直也没什么人来帮谢端收拾房子,这间青石墙的二进小院,就一直这么空着了,只被他自己勉强打扫了个能落脚的模样出来。
他回家后,先是在院子里那棵格外茂盛的槐树下驻足片刻,仰起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在品味清凉的空气与风中一并传来的草木清香似的,随即抬脚,迈过堆放在槐树下面的许多粗糙的小木盒,进入室内,点起了油灯。
他环视了一下冷冷清清、半点人影也没有的室内后,那张英俊面容上的笑意,就像是遇了水的画般,一层层剥落下去了,最后停在他面上的,竟是一张半点情绪也没有的、寒冰也似的脸
无喜无怒,无悲无惧,一切皆无。
他在门口沉默站了一会儿后,这才走向室内,从床头像取什么绝世珍宝似的,取出一个被麻绳层层捆着的小木盒来。这个小木盒与院子中堆积的那些十分相似,一看就是批量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