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个会轻易被美色所迷惑的人或者说,像他这样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是很难从内心萌发出什么积极情感来的但他又确实觉得这个家里需要一位能帮他打理家事、温柔贤淑的女主人。
用现代人能理解的话来翻译一下,就是他自诩“品德高尚不近女色”,但是又缺少一台能暖床能干活的家务机器,把对女性的渴求和厌恶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实实在在地融在了自己的言行举止中。
于是他先是将白水恭恭敬敬地请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甚至还不忘先帮她把椅子上的灰尘都擦拭干净,这才温和地笑着问道
“仙女姐姐也看见了,我家中因为没什么人能打理家事,这才搞得内务一团糟,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若仙女姐姐真心想要帮我的话,能不能和我做个假夫妻呢”2
他看白水的脸色在这句话过后,陡然就变得不好看了起来,立刻就明白了,前人们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里的“仙凡之别”是真的,于是立刻又恳切补充道
“我自知不过是一介凡人,不好随意冒犯仙女姐姐;可仙女姐姐就这样无名无分地住在我家中,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着眼长远的好。”
他面上这么说,心中想的却又是另一套了
虽然我是个不近女色的圣人君子,但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这样看来,也只有这种干干净净的仙女才配得上我。
只要我把她拐到手,和她有了夫妻之实,那等结了婚,睡在同一张床上之后,这“夫妻”做的是真是假,还不都是由我说了算
于是在白水半为难半迷茫的注视下,向来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谢端还努力从眼眶里挤出了一点泪水,红着眼眶哽咽道
“仙女姐姐若是真心帮我,就该为我着想”
可正在此时,谢端突然听到了一阵玄妙的、幽深的铃声,如情人间的喃喃私语般,低低拂过自己耳边。
这道铃声听来十分玄妙,非金非铁非玉非铜,格外寒冷也格外摄人,一不小心,就让人有种“魂魄悠悠去往地府”的脱壳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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