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斯买的门票,是燕京这两年风特大的滑雪场,小姑娘兴奋得不行,停好车就要往下跑。
梁西闻让人准备了滑雪服和滑雪器具,也念及阮念会冷,让人准备了贴身的保暖内衣,小家伙轻车熟路,梁西闻也提前找了滑雪教练专程跟着小朋友。
所以
他大概是能跟阮念单独相处了。
阮念从小运动就不行,在更衣室的时候颇为紧张,梁西闻其实准备的很熨帖,从贴身的保暖衣,到面罩围巾甚至是鞋子。
阮念过得严严实实出来时还颇为庆幸滑雪面罩遮住了她的脸。
阮念出来的时候,梁西闻在门口等着她。
他似乎等了一会,黑色的挡风滑雪服,手中拎着护目镜与滑雪头盔。
阮念笨手笨脚像只企鹅,“安妮呢”
“教练在跟着。”梁西闻忽而走过来,凑近了一些,明知大大的护目镜与面罩严严实实遮住了她的脸,她还是忍不住垂下视线。
梁西闻帮她拉了拉面罩,他的指尖温热,不经意地碰过她面罩下的鼻侧,他身上清清冷冷的木质与焚香的味道让她格外心悸。
“所以剩下我可以教你了。”
梁西闻将一旁的滑雪板递给她,示意她跟上。
阮念脸颊泛热,一呼一吸间,都残存着他的味道。
她像只企鹅一样跟在他身后,这是燕京最大的国际滑雪场,因为还是工作日,几乎没有人,入目之处尽是皑皑的白雪,有冷冽的风,远处的天边压着茫茫白雾。
阮念一直低着头,没注意梁西闻手里还拿着什么,等她看着远处雪景的时候,梁西闻在她身前弯下腰。
她这才注意到,梁西闻手里还拎着两只乌龟造型的护膝,还有另一只稍大些的乌龟护具,他半蹲在她面前,帮她系上。
“怎么会是这个造型”阮念有些哭笑不得,紧接着脸颊烫的更厉害,“那个那个,我能自己系”
“穿这么厚,要弯不下腰了。”
梁西闻话音才落,阮念一急赶紧要自己系,她弯腰的时候果然被厚厚的衣服别了一下,透过厚厚的护目镜,她清晰地跟梁西闻四目相对。
他还没戴好护具,冬风冷冽,他的鼻尖略有泛红,额头光洁,肌肤格外白皙,一湾鹤眸幽深,仿佛有隐晦的情绪流转,可她浅薄如此参不透,只能挑拣到几分藏起的笑意。
她甚至看到他白皙的脖颈,在白雪的映衬下,青色的血管如此清晰,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唇边泛起淡笑。
“也没什么,其他的不太好看,只剩下这个乌龟造型的了。”
阮念尴尬地站起来,梁西闻略有尴尬,拎着手上另一只稍大的护具。
“系哪儿”阮念还没反应过来。
“帮你”
“好。”
“”
他微微凑近,将那只稍大的护具系在她腰间,乌龟护着她的屁股。
“减速的时候脚尖稍抬,单板滑雪比双板滑雪简单点,我给你准备了全套护具,你应该不会受伤,如果实在忘记,摔倒就好,护具很全,坡度平整,摔倒也没事的。”
阮念尴尬地站在原地这护具,也未免护的太齐全了。
接下来梁西闻仔细教她动作要领,阮念真是左耳进右耳出,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梁西闻的指尖和鼻尖泛红,在冰天雪地中,一粒小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眉中融化,星河也不及这几分琅琅。
水远山迢,薄雪消融,她这跌宕的天像是遇见了清晨的破晓。
“听懂了没”梁西闻看不见她表情,便温声问她。
阮念僵硬地点头,梁西闻选的地平缓,阮念动作慢吞吞地不像滑雪,倒像是乌龟在缓慢的爬行。
“梁叔叔”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阮念一抬头,看见一道小小的身影飞速地俯冲而过,姿势漂亮,后面的教练护着,腾出一只雪杖跟他们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