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烟雨,好像缠绵的细雨轻垂,等待的人便袅袅撑伞从桥头姗姗来迟。
夜风吹得窗纱晃动,外面的竹影婆娑,房间里的那盆垂丝茉莉也轻轻摇动,细细的垂死缀着白色的花苞,淡淡的幽香与檀木干冽的味道交融。
阮念坐在旁边,这好像就是自己曾经幻想中的模样,干净美好到如同画中人。
她无意的闯进了他的世界,好像在青白相间的水墨画中添了一笔不重不轻的黛色。
于是缠绵情意在寸寸晕开,不多不少的恰到正好。
一首曲子也不过寥寥几分钟,梁西闻看着快到饭点儿了,便抬手拆了胶布,将指甲重新放回收纳盒。
阮念有点儿严肃的跟他说
“梁西闻,以后你睡前不要上床跟我黏在一起了,你睡前练半小时琴。”
梁西闻勾唇一笑,拎着收纳盒放回她身后的书架上。
她坐在椅子上,他向前俯身,唇角的笑意很深,一湾眸子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扰乱了她的心思,她不太自然。
梁西闻绝非初见时那样冷淡不近人情。
他甚至偶尔使坏,偶尔故意看她脸红羞耻的模样。
阮念想别开脸,他身上浅淡的味道,如同檀木的幽深与晚香玉的甜腻交融在一起,是有点过分的令人心猿意马。
梁西闻却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转回来。
阮念被迫稍稍抬头看向他。
梁西闻离他极为近,她每回同他对视,视线就慌张到不行,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心跳像是灌入山谷的清风,一颦一晃间,她的身与心都在为他哗然。
梁西闻眉眼噙着笑,眼神像是下蛊,他压低了声音说,“宝宝,下了床还管我呢”
就那一瞬间,阮念脑子一阵空白,耳尖一点酥麻,沿着脖颈蜿蜒向下。
梁西闻看她这表情好像才满意,他更凑近一些,呼吸扫过她的鼻尖,他这回就是很慢很轻的问了她一下。
然后笑着说,“想管我,就得让我再亲一回。”
“”
“管吧,都听你的。”
“梁西闻我什么时候跟你规定过什么床上床下听谁的我没规定过”阮念羞窘的不行,从椅子上站起来,推着他出去,“去做饭,我饿了。”
梁西闻慢悠悠地,“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
“我”
“梁西闻,”阮念在他身后推着他走,“你正经一点。”
“不想。”
“你结婚前怎么那么正经”
“因为还没遇见你,”梁西闻倒挺诚实,“遇见你了,满脑子都是你。我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