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都告诉了袭渊,希望能为他的病症一些参考。
袭渊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都没有用过抑制剂,他还以为袭渊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
阮秋伸手触碰到袭渊发烫的脸,他身上的体温就在一瞬间升高了不少。
他心里担忧,想去浴室拿毛巾给他敷一敷,才刚刚起身就被袭渊攥着手腕扑倒。
袭渊一言不发,盯着阮秋的目光纯粹又专注,还隐约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他缓缓压下来,鼻尖轻蹭着阮秋的皮肤,像对待猎物一般嗅着他的气味。
阮秋尝试与他沟通“哥哥”
袭渊现在的状态,和洛伦水星失控的那次有些像,像是退化成了一只野兽,行为不受控制,却不会伤害阮秋。
他不断蹭着阮秋,开始试图用嘴唇和牙齿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还有不少外泄的精神力瞬间充斥在周围,电流掠过全身的感觉让阮秋指尖发麻,呼吸也有些不稳。
他很快平复下来,身体像喝下两瓶营养剂,突然变得精神许多。
除此之外,阮秋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现在也顾不上深究。
袭渊的动作太直白,阮秋有些慌了,他回忆起在洛伦水星发生过的情形,挣脱一只手,摸着袭渊的头发和侧脸“哥哥”
这个举动果然奏效,袭渊偏头在阮秋掌心蹭动,眼神也温顺不少。
随后他将阮秋抱起来,视线警惕地扫向四周。
阮秋猜他又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搂紧他不住安抚“哥哥,这里很安全。”
他动作不便,艰难地扯过被子,想把两人盖住。
袭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抱着他躺下,直接将被子盖住两人头顶,遮得严严实实。
“啪”
机械盒第一时间帮忙关了灯,被子里外都陷入一片黑暗。
阮秋听着袭渊略重的呼吸声,想帮助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心疼地抚摸他的侧脸。
好在袭渊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异常,抱着阮秋不松手。
被子里太闷,后来阮秋见他安静了,试着拉下被子。
袭渊的体温略有恢复,阮秋轻声道“哥哥,你好些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平缓的呼吸,和一个略显懵懂的亲吻。
阮秋安心不少,也亲了亲他“睡觉吧。”
第二天醒来时,袭渊恢复了神智。
他的太阳穴还隐隐作痛,但有逐渐好转的迹象,应该不会再失控。
阮秋用冷毛巾为他擦了一遍脸,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先去校医室拿一点止痛药。”
“不用,”袭渊坐在床边,眉间轻皱,低垂的眼眸藏起不适,“止痛药没有效果。”
抑制剂在康双池身上,现在没办法给他送进来。
袭渊沉沉吐出一口气,一把抱紧阮秋“我不会有事,等你回来。”
他最熟悉自己的情况,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恢复如常。
阮秋能留在他身边最好,然而他得去上课,请假会引起麻烦。
要是袭渊被发现,他就得提前离开,更不能和阮秋相处多久。
龙凤胎已经在外面敲门,阮秋压低声音“那你要是再不舒服,就给我发传讯。”
他会想办法回来,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他也能及时保护住袭渊。
敲门声让袭渊周身的气压更低,他被迫松手,目送阮秋离开。
阮秋关上房门,北雪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