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年纪小怎么管朝政把持在裴奸臣手上,自然都是他说了算。百姓死活算什么江山社稷算什么传言说得对,裴奸臣就是个邪祟,专门来祸害我们大曌。”
“噫这话你可别说了,小心被听见性命不保”
那人左右看了看,目光在奢华的马车上盯了片刻,不以为意道“裴奸臣想必还在镶金拔步床上睡大觉,哪里会听见。”
沈栀栀听得胆战心惊,余光瞥向裴沅祯手上的动作。
他拨弄玉扳指,不急不缓,连呼吸也极其均匀,仿佛那些话不是在骂他而是旁人。
仔细想想,也是。
裴沅祯是何人连骂他的传言都能编成戏唱,想来也不会在乎这些了。
过了会,城门敞开,马车缓缓启动。
回府后,沈栀栀下马车跟着裴沅祯走,一路沉默。
等到了明辉堂,沈栀栀开口问“大人,可要让人摆早膳”
裴沅祯没应她,径直进了屋子。
很快,有侍卫匆匆来禀报事情,沈栀栀在门口等。等了许久见没什么事情吩咐她,索性先回去吃早饭。
她吃完早饭后,听说裴沅祯已经出门了。
皇城西边的一座院落。
此时,裴沅祯坐在太师椅上。厅内站了许多人,院子里也站了许多挎刀侍卫。
“近日朝中动向如何”裴沅祯开口问。
这些人都是他派去各地的探子,有的安插在庙堂,有的安插在民间,有的安插在官员府邸中。
其中一人上前行了个礼,说“大人,礼部近日忙着接待锡兰使臣,目前没有其他动向。”
另一人出列,也行了个礼“大人,户部与兵部为了修葺边防城墙拨款的事,一直吵个不停。兵部尚书强势,户部尚书私下找裴公帮忙与兵部说项但未果。户部拿不出银子,兵部拿年初皇上的口谕相逼,目前户部尚书还在想其他法子。”
裴沅祯点头。
接着又是其他人出列“大人,前些日户部清吏司覃侍郎在牢中畏罪自杀后,其胞弟与裴公养子谢芩见过一面”
裴沅祯出门大半天也没见回,沈栀栀补睡了一觉,醒来后坐在小院里跟时菊聊别院的事。
这次时菊没跟着去,是以也没见到别院那些贵女们漂亮的马驹。
“对了,有个叫尤冰倩的你听说过吗”沈栀栀八卦兮兮地说“我也是听别人讲的,据说咱们大人跟尤小姐是一对。”
时菊听后面色古怪了片刻,随即笑道“大人不是喜欢你吗”
“嗐”沈栀栀摆手“那是无中生有。你想,大人要是喜欢我还让我赔钱还对我凶”
裴沅祯如何对沈栀栀凶时菊不知道,但裴沅祯对沈栀栀比旁人特别她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沈栀栀自己不察觉罢了。
“可我听说大人赏了你银狐呢,这么珍贵的东西大人都赏你了。”
“所以啊。”沈栀栀合掌一拍,十分不解“你说大人是何意心上人就在旁边呢,他赏我一个婢女。啧啧,活该光棍到现在。”
时菊“”
“你是不知,那天我还亲眼瞧见尤姑娘晚上来找大人。”
“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好像是递了个包裹给大人的侍卫,要送她师父的。”
时菊点头“这不奇怪,尤姑娘的师父是府上的奚神医,尤姑娘不方便来府上,托大人转送也合情理。”
“说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尤姑娘走之前有话想说,却没说出口,兴许是那些情情爱爱呢。”沈栀栀暧昧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