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优树坐在病床上看着诸伏玲奈被包起来的脚,小小的脸上满满的担心。
“妈妈没事哦,只是不小心让脚脚难受了一下它现在需要盖上被子睡觉觉。”诸伏玲奈将优树放倒,并给他盖上了被子。医院的被子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优树不喜欢,盖上被子的同时,往被子上吹了吹。
家里总共就整理出来二楼的房间和一楼的客厅,现在全变成了案发现场,诸伏玲奈带着优树坐上救护车的时候没能从家里带走一样东西,只有安室透在警察来之前给她拿来的当时挂在椅子上的两件外套。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钱包,诸伏玲奈摸了摸优树的脑袋,她被吓到了,优树同样被吓到了,原本该睡觉的他,现在还眯着眼睛。只要她松开一点点,优树立马睁大眼睛,找她。
唉她突然有点后悔了,来东京的时候将优树一起带过来。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她竟然任性地带上懵懵懂懂的优树,随随便便就往外跑。诸伏玲奈亲了亲优树的脑袋,靠在枕头上的眼睛溢出一点点眼泪。或许她就应该呆在长野,不要走的
“别哭。”
一只手盖住了她湿润的眼睛,诸伏玲奈紧紧抱住优树,猛得坐起来。“高明”看到站在病床旁的人,她愣住了。“你怎么”长野距离东京几百公里,诸伏高明即使速度再快,要起码要开三个小时。这才过去一半的时间。
“我有些担心你们,吃完晚饭就往东京开,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在高速上。”
“你说”诸伏玲奈的眼泪更多了。
“一开始不打算告诉你的,我怕你”诸伏高明闭上嘴。他从三川光那边知道东京这边的情况。吃完晚饭就和三川光一起往东京赶。担心的同时也在苦恼,等他到了东京该怎么说。诸伏玲奈会不会以为他是来带她会去的诸伏玲奈会不会因为这个不开心诸伏高明原本只打算亲眼确定她和优树是安全的。然后,他会按照计划,在外住一晚,明天早上乘新干线回长野。
不过世事难料,还好,他提前出发了。诸伏高明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诸伏玲奈身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坐在病床上的她。“玲奈,害怕了吗”手掌盖在她的头顶上,手掌下颤抖的身体,是诸伏玲奈的害怕。
没有诸伏高明在,诸伏玲奈需要照顾好优树的情绪,再害怕都要忍着。她必须把脆弱面收起来,即使刚刚从犯人的刀子底下爬起来。她需要让优树通过她的状态知道,没关系的,现在是安全的,可以安心睡觉。诸伏高明的到来,把这份强装无事的心态击碎。
“怕”哭出来的同时,她才真正陷入无线地恐惧中。她好怕,当时安室透没有及时赶到,犯人杀了她又杀了优树。她好对不起优树,明明要来东京的是她,明明要出去吃晚饭的是她,明明说起假面超人的是她,最后却要优树陪她一起经受这些。
诸伏玲奈已经从安室透那边知道了假面超人的事情。
“玲奈这不是你的错。”诸伏高明安抚地拍着诸伏玲奈的后背,“世事无常,未能所料。错的是犯人,不是你。”
覆盖在背后的手移开,优树圈紧小拳头嘴巴一瘪开始哭。诸伏高明俯身将他抱起来,拍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