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人上来,他得先想个对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来做什么,到底是先藏在卧室里静观其变还是干脆
草野朔瞥了一眼窗外的高度,二楼其实不算高,关键是现在这与向井宅极度相似的情形属实给他整出了点心理阴影。
从来到现在他总共就做了两回任务,怎么回回都得被迫跳楼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草野朔较常人稍灵敏的听觉同样听到走廊里的人声
“唔你今天来得好晚”
“这还晚这么急太想了吧”
草野朔“”他好像无意中撞破了出轨现场。
不,不是撞破,外面的两人此时肯定不知道卧室里还藏着第三个人。
这种称呼搞得好像他也加入了他们似的,草野朔悲痛地想,如果被发现,他已经是这个故事里的第四第五个人了。
谁知道这家的女仆有没有参与这个故事呢
救命啊,果然还是跳楼吧
此时此刻,留给他的再无跳楼之外第二个选择。草野朔认命地叹了口气,将另一侧的窗户拉开一条足以让自己通过的缝隙,踩着窗沿侧身跳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今天好歹穿的是运动鞋,至少不会出现上次直接崴断鞋跟的情况。
跳跃检定d100150大成功
你完成了一次兼具观赏性与实用性,路线简洁,姿态优雅的完美跳跃
草野朔一愣,半空中身体有如神助一般调整好姿势,轻巧地在院墙上点了一下,复又跳起,借力稳稳落在地面,连个晃都没打。
风衣尾端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度,这个完美落地端得是帅气逼人,还恰好让他和对面街边走来的背着钢琴包的男人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
“哟。”男人抬手架起墨镜,“你还没死呢啊”
“你不是也还活着”草野朔下意识回怼道,整理好跳楼时被风吹乱的衣襟,抬眼瞥向对方。
光听这对话恐怕还以为他们很熟,但草野朔甚至反应了一下才认出这是谁。
那天晚上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四个人里他唯一不认识的组织成员。
“这次跳得不错。”卡尔瓦多斯给他鼓掌,“我该夸夸你进步很大吗”
上次他果然看到自己失败的跳跃检定了。草野朔还想说什么,身后没有合拢的窗户里忽然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呻吟。
“作死啊大白天的搞什么”街道另一侧民居的窗户被“唰”地推开,烫着时下时髦的爆炸头的大婶探出身,愤怒地寻找噪音来源,“什么,那不是桥本家的房子吗桥本不是上班去了吗”
大婶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窗户又“唰”地合上,整条街道像是被洗礼过一样寂静无声。
草野朔一下忘记了自己原来想说的话,抬头看着那扇没合拢的窗户,诡异地沉默了半响。
“也是件好事。”他最终总结道。
桥本先生虽然被组织勒索了,但同时也因此成功地发现自己戴了绿帽呀
不管怎么样,总比既被勒索,又被妻子蒙在鼓里好吧。
嗯,果然是件好事。
他顿了顿,又道“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真是太不小心了”所以这件事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卡尔瓦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