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过锁了,为什么你还能进来
你知道私自潜入他人住宅是违法的吗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曾是朋友,我不想走到这一步,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
我报警了,你等着吧。
最新一条短信是四天前,草野朔顿了顿,发现自称报警后,对方就再也没发来任何消息。
还挺会自娱自乐的,一个人光凭信息就能表演这么多大概还是心虚吧。
可能还有自我安慰毕竟比起被组织盯上,随时都会出现生命危险,当然还是小混混蓄意报复这种可能更让人感到安慰,也最符合永利的侥幸心理。
看在对方这么努力的份上,草野朔遥遥祝愿被组织盯上的他自求多福。
他退出消息界面,看向空荡荡的天花板出神。比起永利到底抱着什么心思,草野朔更关心这件事背后透露出的内容
草野朔自己,本质上一个掉下温饱线的三十八线小偶像,永利更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三流牛郎。
无论是哪个都不该被黑衣组织正经当回事放在眼里,但偏偏对方就是这么大张旗鼓,又是监视,又是恐吓。
永利应该是因为他才有这样的待遇,而他自己之前唯一一次真正和组织搭上关系,就是在向井宅的那天晚上。
四个拥有代号的高级成员同时出动,这都快赶上一次剧场版联合行动的配置了。
只看他自己,记住了硬盘里所有资料,还能顺顺利利活到现在,那份资料的确如负责人所说,没那么重要。
但那次行动偏偏又很声势浩大,一定还有其他问题
从原著里看,黑衣组织最忌讳的是什么来着
叛徒。
只是一种可能性的猜测,但如果真是这样
草野朔不由期待起来,有叛徒啊,有叛徒是好事,挑起争斗也是好事,不清洗掉几个老人,新人又要怎么上位呢
要不是现在他自己也还处于被时刻监视的状态,早就实名举报赤井秀一去了。
反正莱伊最后也要叛逃,早走晚走都是走嘛。
基地里的隔音很好,非常好,到处都是吸音材料,厚重的金属墙壁阻碍了声波的传递,哪怕紧紧贴在门与墙壁的缝隙边,也只能听到些许外面走廊中的动静。
房间里悄无声息,草野朔躺在铁架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索组织内部的关系。高大的男人扛着一条不断蠕动,甚至发出“呜呜”声响的麻袋路过他的宿舍,打开间隔区域的大门,走进一间刑讯室,接着将其直接丢在面前的空地上。
麻袋里发出被堵住嘴后的闷声惨叫,站在一旁的负责人不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他是醒着来的”
男人解释道“研究室的新药,进门的时候药效忽然过了一会儿还要给那边反馈结果。”
负责人闻言点点头,男人上前松开绑住麻布口袋的绳子,动作粗暴地将一名被捆住手脚的青年男性从麻袋中倒出来,完全不顾他的脑袋又一次与地面“砰”地相撞。
视野完全被头顶强烈的白光占据,眼睛不由一阵阵地发疼,生理性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鬓角,青年强忍着恐惧与不适撑起身,看向房间里陌生的女人。
这些人是谁
“应和永利。”
负责人念出资料上的名字,看向地上青年的目光里不带丝毫感情。
“已经没用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道,“关起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女人应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