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来着”他忽然问。
交易对象的基本信息由负责人掌控,并不会透露给目前还处于被监视状态的草野朔。
男人讷讷道“我我叫桥本宏。”
一周前的记忆清晰地涌入脑海,他潜入的民宅由大婶叫破是桥本家的宅邸,而草野朔在蹲绿化带时曾与这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他就是那个既被勒索又被绿的倒霉蛋
草野朔“你太太还好吗”
闹到街坊邻里都知道了,桥本宏应该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桥本宏先是一愣,忽然恍然大悟般愤怒地跳起来“是她是她报的警”
激动之下他连还抵在腰间的枪口都忘记了,只顾着涨红了脸怒道“她想要我死,她想要我被你们杀死她怎么这么狠毒先生,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别装了,桥本先生。”草野朔收起八卦之心,冷下一张脸,将枪又往前顶了顶,“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小心泄露了交易信息”
看八卦是很爽,可要是影响到自己就不好了。
组织行事,要么直接一对一进行恐吓,要么就是用只有双方能看懂的语焉不详的把柄作为威胁。
收信人根本没勇气将信作为证据交给警方那上面也写着他的秘密。
就算当时那封信被桥本太太看到,她顶多看出是一封勒索信,哪有这么精准,连后来约定的时间地点都掌握了
桥本宏“不、真的不是”
草野朔打断他“少说废话,箱子合上跟我走。”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他从接到负责人电话后就一直紧绷的心情反而有些放松。
未知才会令人感到恐惧,当难题摆在眼前,只需要解决问题就好。
街区公园四面都围有两人高的铁栅栏,沿边界种满了密集的行道树。既然警方已经获知消息,想必三面出入口与围栏处都有人手警戒。
草野朔胁迫着桥本宏和他一起进入位于公园的公共洗手间,锁好门后面无表情道“脱吧。”
桥本宏“啊啊”
“不会脱衣服”
草野朔不想浪费时间解释,将枪口又向前顶了顶,桥本宏立刻乖觉起来,按照指示和他相互换了衣物。
“按组织的规矩,没准备好钱又招来了条子,你已经该是个死人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草野朔威胁道,“老实照做,否则你知道惹怒组织的下场。”
桥本宏缩在洗手间角落,闻言颤抖着点点头。
草野朔自己有的是办法离开公园,但一个人脱离容易,难的是带着这箱钱一起。他猜到这是组织对他的考验,放弃任务选择自保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那位盲眼老人已经给了他提示。
草野朔遥遥望向公园北侧,突破口就在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