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如果指纹上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得从作案动机上入手等等,那里也有标记”
鸣瓢指向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标,和眼前这个是同样的颜色。
“因为安排了吊灯这幕戏,他们给当时台上的三名演员都贴了标记。”百贵也站起身,“女主演离得很远,她的标记在那里。”
“所以这是两位男演员的站位标记。”鸣瓢在两个标记之间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另一个地标旁,“挨得很近,是因为受害者的地标是从另一边挪过来的吧。他们当时的站位也是这样吗死者因为站在被动了手脚的标记上,受到吊灯冲击而遇害”
“并非如此。”清朗的少年音忽然响起,工藤新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神情凝重地看着地上的标记,“站位不是这样的,我在下面看得很清楚”
“受害者在标记的位置遇害,但另一个人,那个向你告状的家伙,在吊灯砸下来的时候”
隔着中间蹲在死者标记旁的百贵,他与站在另一个标记旁的鸣瓢一左一右,遥遥对望。
“他就站在这里。”
草野朔冷静地回答“那样的话,死的人就是我了吧。”
山下千鹤像引导者一样循循善诱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这种拙劣的手法,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发现不了才奇怪。”
他在看到标记时过了一个成功的侦查检定,立刻发现标记被人为地挪动了位置。
“既然已经知道其中有问题,我又为什么要傻乎乎地走上去”
“草野同学总这么粗鲁又无礼,真是该死。”山下千鹤叹息道,“可该死的你却没有死,而被本该杀死你的陷阱砸中的八木同学却死掉了,难道你不才是那个杀人凶手吗”
“如果你按照要求站在标记上,八木同学不就不会死了吗你一定清楚的吧,如果你死了,他就不用死了”
她抬起头,紧盯着他的眼睛满溢着怒火,气得肩膀不停发抖“真是该死,八木同学会死是因为你,森同学被怀疑是杀人犯而被大家孤立也是因为你,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因为你啊为什么不能老实点去死呢”
草野朔安静地观看她忽然情绪爆发,言辞激烈地发泄怨怼,直到山下千鹤起伏的胸口逐渐平缓,脸上的表情也没波动一下。
这应该就叫做无能狂怒吧,他在心里淡定地想,这锅他才不背。
“冷静下来了吗”他神色如常,“既然你的怒火发泄完了,我们就来谈谈你的剧本,沼泽人的设定,是你给内田麻美的吧”
鸣瓢“你怎么又偷溜进来,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了吗”
百贵冷静地站起身“看来今天回去,那几个小子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他加重了“反省”的音节,工藤新一顿时有些汗颜。
但他也不想再次被赶走,于是努力为自己争取道“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破案吗我好歹也能给你们些线索吧死者临死前踩着的标记其实是另一个人的,这不就说明凶手要么就是那个人,标记也是他动的手,要么想杀的是那个人,因为死者记错了位置才造成误杀。”
“这小子其实挺有天赋。”鸣瓢低声和百贵耳语,“就是好奇心太旺盛,喜欢乱跑又不听劝,这次不如让他跟着我,至少还能看住他。”
希望他女儿鸣瓢椋长到这个年纪的时候,不要变得和这个麻烦的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