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仆人点头应是,又问道“那有关谜题的破解”
已不再年老的老者脸上绽开一抹贪婪的笑意。
“唾手可得的财宝,我为什么要放弃”
年轻的仆人点头应是,也转过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书房。
毛利小五郎试图跟在他身后离开,但随即便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壁,吃痛地揉了揉额头。
而草野朔偏过头,正对上千间降代隐晦打量的视线。
在沉默中,乌丸莲耶在书房里踱步,脸上表情不断变幻,贪婪与喜悦渐渐成为最醒目的色彩。
但就连这神色,也僵止在电话铃声重新响起的时刻。
“你们说,房间和画室里都没有人”乌丸莲耶的声音越来越冷,“也没有人见到过他从书房里出去”
就好像对方从这栋别馆里忽然凭空蒸发了一样。
“给我找”重新抓住壮年末尾的身体支撑了他的咆哮,“把周边全封锁起来,问那些学者问这栋别馆里的所有人”
挂断电话,乌丸莲耶从喉咙里“嗬”了两声,久违的剧烈情绪让他既感到愤怒,又感到着迷。
“这就是永生的道路。”他痴迷地抚摸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我找到了我决不允许它从我手中溜走”
眼前影像进入加速的静默,他们看到无数人拖着影子进出书房,乌丸莲耶在脸上做了伪装,那台只用了一张底片的胶卷被人带走,送回一张熟悉的黑白相片。
相片的左下角印着拍摄时的时间
19540714
乌丸莲耶将照片举起,对向窗外的阳光,青年安静地静止在崭新的相片里,将手中书籍放向书架。
然而,相片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他。
“雷契尔。”
见到倒在餐厅的座椅上,显然已经死去多时的男人,贝尔摩德脸色不由有些凝重。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几乎完全看不出原先矜贵高傲的模样,面颊凹陷,眼球外凸,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却用尽力气想要喊出些什么。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贝尔摩德本不该关心无关人士的生死,但她的心脏却止不住地狂跳。
何况,布罗德雷契尔并不能完全算是无关人士
科涅克那家伙本就和对方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在美国,是这两人一起策划了那场震动整个纽约的恐怖演出。
大半有权有势的头目死于之后混乱的自相残杀,没人能肯定那一定是因为那场剧目,却也没人能肯定这一定与演出无关。
大把大把的势力想要找到两人的踪迹,但他们甚至画不出那天科涅克的扮相,不知这人姓甚名谁,而布罗德雷契尔雷契尔家自己都找不到布罗德的痕迹。
组织和其他未受损伤的势力蜂拥而上,瓜分了那些人留下的遗产。两年过去,风波渐定,观众大多死去,留下的既得利益者早就淡忘了当年席卷纽约的恐惧。
但贝尔摩德没有。
那是她称科涅克为「黄昏」的起源,为那场与三十八年前黄昏之馆惨案令人胆寒的极度相似。
而今天,四十年后的今天,科涅克与黄昏之馆重合在了一起。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僵硬扭曲的尸体,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贝尔摩德。”爱尔兰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还没找到剩下的人吗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女人沉默良久,声音里难得透着一丝没掩饰好的干涩“没有。”
“什么”
“没有,哪里都没有,那间监控室也没有任何人的踪迹。”贝尔摩德低声道,“那几个失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