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牧随发出一声闷哼。
因为孟如寄放在她胸膛上的双手忽然往下一摁,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肋骨摁断。
“吐出来”孟如寄焦急的喊着,“快把呛水吐出来”
牧随差点吐出血来
上下摁压了四五次,孟如寄见牧随脸色越发苍白,她心头一紧,当即放开了他的胸膛,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整张脸便压了下来
眼看着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牧随心脏发疯一样的狂跳,他几乎是拼出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才将脸转开。
孟如寄的嘴一下就贴在了他的脸上。
她的唇,温热,柔软,不过这一瞬的熨帖,触碰的感觉像一把带着火的刀,一路破关斩将,将他体内所有的感官,包括饥饿全部砍开,直接冲击他大脑的最深处。
牧随几乎大脑停摆了。
而孟如寄对他的感受全然不知。
她对着牧随的脸吹了一口气后,发现触感不对。
孟如寄退开了去,但见牧随躺在地上,侧着头,闭着眼,牙关咬紧,呼吸急促,脸颊绯红,耳朵更是已经涨成了紫红色。
“不用”牧随用喉咙艰难干涩的挤出两个音节。
孟如寄这才反应过来“牧随你没事”
他差点被她弄出事
缓了许久,疯狂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终于渐渐平息,而肚子里传出的“咕咕”声却更加的清晰响亮。
这个声音孟如寄很熟悉,她立即反应过来
“你等等,这儿离先前那个客栈近,我用这银锭御风过去,给你找找吃的,很快就回来,你别急,也别怕,等等我啊别动”
她像在照顾一个小孩,千叮咛万嘱咐后,这才拿出她的银锭,开始起阵法御灵气,不过眨眼,她便如来时那样,匆匆御风而去。
牧随目光追逐她的身影离开,这才开始有多余的脑力来思考自己的事情。
他刚才看见了孟如寄使用的术法,阵法极致精巧,与传闻中一样,这个差点登位的衡虚山妖王,能用自身最少的灵力御最多的灵气。
可想而知,在她拥有内丹时,辅以如此巧妙的阵与术,确实可以让她拥有改天换地之力。
体内的这颗内丹
牧随沉思后,认为,或许只有孟如寄能有巧妙驾驭之法。
他得想办法,让孟如寄告诉他。
并且,他现在还不能让孟如寄知道自己的身份。
无留之地,钱便是命,若她知道了自己就是逐流城主,以她现在对他这致命的吸引力,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前,他万事不知的时候,孟如寄对他还算有点良心,他大可继续假扮憨痴,将她关于内丹的秘密,全部都套出来,然后,孟如寄还不任他拿捏
牧随打定了主意,要将孟如寄当工具一般好好利用,但不片刻,孟如寄抱着一堆果子回来时,牧随却第一时间看见了她先前额头上的伤,又裂开了。
“那破客栈,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柴火,先前的歹徒怕是想直接烤了我晦气我在旁边的林子找了些果子,你先吃。”
孟如寄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把果子扒了皮喂给他。
而在内心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要把孟如寄当工具的牧随,在极致饥饿的时候,张开嘴却没有咬住果子,他以最沙哑无力的声音,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伤口裂开了”
他心疼
为何是这句话为何这嘴竟忍不住
牧随说完就开始在心里痛骂自己
真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