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孟如寄眨巴了一下眼,从短暂的错愕中走了出来。她不喜欢这样的距离与压力,于是手并为掌,以指尖贴住牧随的眉心“打住”
她推着牧随的额头,将他头推得微微仰起,然后继续用力,直到牧随脚步开始往后退。
退到合适的距离,孟如寄收回了手,望着牧随“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野醋”
这冷静的喝止与推拒,让牧随回过神来。牧随碰了碰自己被孟如寄推过的眉心,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好似真的是在吃哪门子的野醋。
孟如寄对谁好,对谁不好,有没有与其他人这么靠近,是否站在过同样的月色下,这些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想要这颗内丹的使用方法罢了。
牧随低头,抿唇,心道都怪这悬命之物的命运,绑架了他。让方才那瞬间,他不是他。
孟如寄继续给牧随绑好了最后的一段“绷带”,她说“要不是你给我垫底,也不至于摔断手,我只是还你一个人情。”
孟如寄在包好的绷带上打了个结,然后把绷带绕了个圈,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并不是对谁都好,比如,你那只挖坑的兔子,让我现在很想吃烤兔肉。”
话音一落,深坑里,倏尔吹来一阵诡异的风。
孟如寄发丝动了动,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风来的方向在坑底,下方的角落,有个狗洞一般大小的洞口,坑洞黑乎乎的,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看不清楚。
孟如寄目光微微往那方斜了过去。
牧随自然也感受到了,只是他比孟如寄更多了个心眼,故作懵懂的问道“什么我的兔子”
孟如寄闻言,笑了笑,又瞥向牧随,想看看他还打算怎么演。
而就在这时
那黑乎乎的“狗洞”里,飞速钻出来一个白团团的东西正是那只兔子它一蹬腿,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空中
这一次,孟如寄早有戒备,她胸有成竹的转身,然后
一道雄浑能使山崩的声音在坑底厚重的响起“坏女人拿命来”
在听到这个声音,看到那白乎乎毛茸茸的兔子在空中变成人形后,孟如寄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连身体都被吓得往后仰去。
“呀”雄壮的男人,挥舞着比她腿粗的胳膊,抡拳冲孟如寄的脸狠狠砸来。
孟如寄仓皇躲过,弯腰侧身,摔倒在地。
壮汉的拳头砸在坑洞的泥土壁上,让泥土成块落下,乒里乓啷的砸在孟如寄头上。
孟如寄忘了躲,她坐在地上,呆呆的、震惊的、彷徨的盯着面前这个袭击她的壮汉。
“你”
孟如寄指了指头顶的壮汉,又指了指旁边同样看呆了的牧随。
“你是兔兔”
他听见孟如寄如是说。
“你休想动我城主哥哥”
他也看见壮汉抖动着络腮胡子,如是怒吼。
城主哥哥
牧随好似被一击重拳击中胸口。
兔子是公的
所以之前逐流城那些抱着兔子蹭个不停的管事们是在看到他成精之后的这般模样,还对他言听计从吗
被他迷住了
还是被鬼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