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律感受到手里的硬物,顿了顿。
眼睫轻垂,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眯了眯,终于带上认真,目光在母亲那双幽深的蓝色眼睛上微微停留。
白金发青年一扫刚刚周身有些低沉的气场,唇角噙着笑意,眼睛轻轻一眨,莫名勾人,动作自然的将手收回,手心处的u盘无人看见,“这位女士,请问怎么称呼您”
不远处路过的警官看到这一幕,见到主人公是飞鸟律和另一位从未见过的漂亮女士,当即一扬眉,揶揄着撞了撞旁边同僚的肩膀“我说了吧,虽然刚刚那个纸盒里的玩意儿的确挺晦气,但是咱们飞鸟警官可不会有影响。”
警官对着那边扬了扬下巴,同僚顺着投过去视线,看到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着仿佛无处安放的魅力的飞鸟律,抽了抽嘴角“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影响。”
但是刚刚他从门缝里,无意间瞥到飞鸟警官在里面捡起地上的卡片。
白金色头发的青年穿一身低调的西装,白皙修长手夹着染血的卡片,半蹲着身体,侧脸对着门。
银色的眼镜夹在鼻梁,薄唇微抿,在某一个瞬间,这人看上去近乎沉寂。
“怎么了想啥呢这么出神”警官有些奇怪的看着身旁的同僚,又往飞鸟律和母亲那里看了一眼,注意到一旁的小男孩,拍了拍同僚的肩,两人渐渐走远,“别想太多,飞鸟纯粹是对于所有女性都抱有天生热情的态度如果对方有小孩的话,飞鸟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事的啦。”
同僚一巴掌拍上身边警官的背,“想啥呢思想放端正一点”
警官无辜的眨眼“我可没想啥,我只是试图纠正一下”
两人渐渐走远。
同僚无奈的应付着旁边的人,心想。
大概是看错了吧。
那一种近乎肃穆的安静,不应该出现在每天和松田警官颇有活力的拌嘴的飞鸟警官身上。
最近天天加班,都看花眼了。
而此时的飞鸟律终于在脑海里把面前这个看上去过分年轻的女人和记忆里的姓名对上号“北川希女士”
他有些头疼,“这是你的孩子”
北川舜睁大了眼睛,看上去惊喜极了“飞鸟警官认识我妈妈吗”
“嗯,认识。”他揉了揉小男孩的头。
别说,小孩子的头发软乎乎的,手感还不错。
他现在虽然眉梢仍然带笑,但是母亲北川希却丝毫不敢放松。
她一点也不敢小瞧面前看上去懒散而好说话的青年,不过在心里也由衷的敬佩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一轮多的青年。
十多年前。
尽管在洗手间清洗过,但是衣服上未干的血迹仍在。
北川一樹,也就是如今的御鹿酒,在当时的飞鸟律和琴酒的默认下,回家最后见了一次自己的母亲。
母亲,也就是北川希,看到他身上的血,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孩子刚刚去做了什么事情。
她先是惊慌,却没有惊恐,反而是迅速冷静下来“北川,你去杀了他”
母亲上下打量着孩子,确定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后,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就好他死了”
“嗯,死了。”
北川希眼眶微不可查的红了一瞬“死得好。”
她知道自家孩子的能耐,毕竟她从小就有意识的开发孩子的潜能,同时训练孩子让他有充足的自保能力。
所以事发如今倒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已经在迅速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日子,避一避风头。
那人毕竟是一个位置很高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