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鹿睁圆眼睛,随即往双胞胎瞥去。
双胞胎中一人摇头。
他们的小动作都被宓八月看在眼里,并没有去挑破。
她对余虎微微一笑,“听你刚刚的意思,他不仅是个小偷,还是背了至少四条人命的通缉犯。”
余虎回神,“没错。”他神色一整,对宓八月抱拳,郑重道“这次多谢姑娘相助,如果不是姑娘慧眼,及时将这小贼拿下,我们也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功夫才能将他抓拿。”
不是还要费多少功夫,而是根本抓不住。宓八月把看过的剧本在脑子过了一遍,面对这四位在原剧情里的生死仇人笑得更柔和了些。
“不用谢,钱给足就好。”
“什么”余虎以为自己听错了。
宓八月说“协助缉拿通缉犯的奖金。”
余虎“”
班鹿再次睁圆眼睛。
后面面无表情的双胞胎听到钱的字眼时,表情就开始扭曲了。
宓八月只当没看出见,她一向有自己的原则。
“另外你们若是有心,重、宝肯定是珍贵之物”
班鹿连忙打断,“不不不,其实宝也不是那么重也没那么珍贵。”
“哦。”宓八月仿佛没听出她的补救之意。
余虎神色尴尬,“等把这小子缉拿归案,姑娘的奖金一定如数奉上。”
班鹿说“老大,人已经抓到了,我们赶紧回去交差吧”
双胞胎连连点头。
只差在脸上写上赶紧跑路四个大字。
余虎悄悄往宓八月那瞧去,见她面无异色,粉唇还有淡淡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顿觉松一口气的同时满心尴尬。
“咳。”
“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留宿一晚明早再走。”
温温柔柔的嗓音把余虎准备好还没说出口的话堵回喉咙。
班鹿心直口快,“留宿要钱吗”
宓八月微笑的一点头,后者的脸色就木了。
宓八月话语一转,“不过恰逢明日我也要去城里看看,孤儿寡母的上路实在不安全,想和伱们结个伴就当是四位的房费了。”
班鹿眼珠子转动,忽略掉她心觉怪异的孤儿寡母的形容,心想这买卖不亏。
宓八月指向地上的少年,“我不知你们说的重宝是什么,不过既然是重宝,只怕他不会随便带在身上,还是早审为妙,以免出了变故。”
“姑娘说得对。”余虎被提醒又对宓八月抱拳道谢。
宓八月转头,喊了声,“管家。”
灰扑扑老头模样的管家无声无息的来了。
宓八月说“给四位客人安排住所。”
管家应是,请余虎四人跟在他身后。
余虎一只手将地上的少年提起,轻松的模样就像提起一根羽毛。
四肢无力垂落的少年眼里充满他这个年龄少有的阴狠,目光像刀死死刮着宓八月的脸。
宓八月轻飘飘的和他目光一错,对余虎四人说“我是医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余虎四人对她这话没什么特别反应,反倒少年想起纤薄刀锋,切筋无形的技巧,眼波狠狠一颤。
管家给四人安排了并排的三间房,余虎一间、双胞胎一间、班鹿一间。
他们道完谢,等管家走后,四人没有去各自的房间,一起留在余虎这里。
余虎将少年丢在地上,班鹿就对双胞胎的一人问“阿宝,你刚刚摇头是什么意思那女人是撒谎还是没撒谎。”
刘进宝说“我听不见她的心声。”
班鹿睁圆眼。
双胞胎的哥哥刘招财这会儿侧耳做倾听状,“他们在吃饭,女人叫那小孩飞雪,小孩没说过的话,疑似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