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何必春没在历届学生中见过,心想余清音还真是没说大话,她确实超前掌握一部分。
做老师的嘛,总得因材施教,她不得不有新的决定,手指头在桌面上一点一点。
如果余清音有异能的话,就不至于为此悬心。
但上帝没给她这个金手指,因此她只能第二天再去找班主任。
何必春还想着等会叫她,看到人爽快说“以后我的课你可以不听,但是每个礼拜要来做张卷子。”
成绩保持不住,一切优待免谈。
余清音连忙保证“老师放心,我肯定不会退步的。”
何必春只相信分数,挥挥手让她走人。
余清音又道谢一遍才走,进教室后长舒口气。
她满心欢喜,却也知道低调,再上英语课时还做伪装,把数学卷子偷偷夹在里面。
连余景洪都是上到一半才发现端倪,悄悄问“你干嘛呢”
余清音压低声音“老师同意我在课上看别的。”
居然有这种好事余景洪还待细问,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连忙正襟危坐。
就是没能克制住小动作,在纸上写“怎么可能”。
余清音自己站在讲台上过,那真是看什么都一清二楚,心想自己可不能老虎头上拔毛,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益丧失。
因此她大笔一挥写“下课再说”,就继续和函数作斗争。
她倒是能撂开手,余景洪却是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憋到铃声响,迫不及待“怎么回事”
余清音跟他解释完,竖起手指“别到处说,不然老师该骂人了。”
老何的脾气还真有可能,余景洪有时候觉得她跟黄老邪简直是一对黑白双煞,两个人合力镇压着一二班的学生们。
反正大家心里是苦不堪言,尤其他这种刚转好的性子。
但真要反抗,好像又没必要。
余景洪自己知道学习其实是件正途,也明白世上多数积极向上的话是对的。
然而心中有数并不意味着能做正确的事,就像大家都知道清华北大的好,可能跨进大门的又有几个。
他从前不认为自己和读书两个字能扯上关联,所处的环境也让他觉得这并非唯一的选择。
因此他选择更为轻松的生活,打打游戏混日子。
只是现在,他意味不明叹口气“余小彩,你打我一下。”
余清音读不懂他眼中的挣扎和迷茫,只是照做,一巴掌挥出去。
余景洪的三魂七魄都被打归位,他嗷嗷叫着“不是,你是想打死我吗”
让人家做事话还这么多,余清音理直气壮“你自己不讲清楚。”
她当然是能用多大的力气全使出来。
余景洪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啧啧摇头“你是不是在心里恨我呢”
多有意思,余清音捧着脸“刻在这儿,你没看到吗”
余景洪现在看到了,咬着牙“行,早晚你给我等着。”
掐一把妹妹的脸作为报复。
余清音疼得倒吸口气,索性拿书砸他。
兄妹俩在教室里互殴,看上去谁都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