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四下无人想把书搁桌肚,才掀开一点衣角,发现身前多出个影子抬头看。
徐凯言手里拿着刚改好的数学考卷,跟炸弹似的一扔,此地无银百两说“我没看见。”
说完恨不得钻进地里,好像自己占了人家的大便宜。
余清音还有一阵爱穿露脐装,压根不在乎哪儿被谁多看一眼,落落大方问“你考几分”
徐凯言“一百五。”
这个分数对他来讲习以为常,语气态度自然得像吃饭喝水。
听的人却很羡慕,余清音趁机问“有什么诀窍可以传授一下吗”
要真有,她也能省点劲,不用天天的死磕。
可徐凯言没有,他学一课会一课,从来没遇上问题,顺其自然得像天生就会。
要按往常他肯定说“没有”,偏偏现在有点小心思,说“多做题。”
倒是个方法,可又跟没说差不多。
余清音笑眯眯“谢谢啊。”
既然有谢,那就该是个礼尚往来。
徐凯言“那你英语是怎么学的”
余清音刚要答,听到预备铃的声音,握着拳头“我下个课间门跟你唠,先去个洗手间门行吗”
她这十分钟太充实,什么事都做了,就是没能去解决生理需求,要再忍一节课恐怕能憋出毛病来。
徐凯言也要接着发考卷,点点头。
两个人各做各的,等上完语文课徐凯言就来找。
余景洪不知道上哪去玩,他的位置空着。
余清音道“站着多累,你坐下我跟你说。”
她是好心,却忘记青春期的男女之间门泾渭分明。
徐凯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想想还是坐下来,屁股只敢沾一半。
有点拘束,余清音能理解“第一是背单词,第二是大量其实说起来不复杂的。像这个”
她做过老师,说上兴头扯张纸开始写,列出一二四来,愣是画出个思维导图。
徐凯言觉得她架势也像老师,两只手不自觉的捏着,态度有点唯唯诺诺,只能应是。
余清音看他直点头,想想问“我语速比较快,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明白。”
徐凯言又是点头,觉得好像敷衍得不礼貌,改成“很清楚,谢谢”
其实他的成绩也没多少进步空间门,估计是想有个额外的拓展。
学有余力就是这样,余清音摆摆手“别客气,我比较好为人师。”
没错,就是好为人师。
余景洪在旁边已经听了好几句,心想真是个再合适不过的词,哥俩好地拍着徐凯言的肩“你要是愿意,她还能给你布置作业。”
人跟人的区别真是大,徐凯言的眼睛都亮起来“什么作业”
看样子那叫一个积极,恨不得先写它百八十套卷子。
余景洪都看愣了“不是,你真想写”
徐凯言没那么多心眼,实诚道“多做题才会进步。”
他就这么学会的。
多好的觉悟,余清音简直要把他引为知己,双手一拍“等着,明天我就给你带本书来。”
那眼睛兴奋的,究竟谁是她哥。
余景洪撇撇嘴,只觉得他俩是疯一块了,不知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