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十三度的大太阳都要出门玩的余海林都只想窝在家里吃薯片,怎么叫都不肯动一步。
余景洪心想这不就是骂自己,捶她说“不识好歹。”
余清音哪能不知道,扮个鬼脸“最后半年,等上高中就好了。”
没办法,她中考这一关总得过去才行。
年纪小的时候,几个月都很漫长,大家都觉得有很多时间。
余景洪“其实你少点劲头也能考上。”
无非是一条线的分数,过线一尺还是一寸好像没甚么差异。
甚至世人都羡慕好运气,擦边的那个反而会被更多提及。
但余清音不愿意,她希望自己是板上钉钉的那个。
毕竟一样凑合,两样随便,她的人生仿佛就失去重来意义。
她摇摇头“我想尽力考最好。”
堂妹的倔强,余景洪未必能理解。
他心想跟自己较劲的人也太辛苦,无奈叹口气“你就倔吧。”
余清音嘻嘻笑,推着他“走啦走啦,回家。”
总算耗了半天,余景洪认命了“行行行,回去读书。”
他最近的状态也不错,但说到底离废寝忘食还有段距离,夜里熬到快十二点就撑不住想闭眼。
困了,他就撩开窗帘看。
其实两家的房子修得很平行,他扭断脖子才能看到隔壁院子里黑漆漆一片,至于房间里的光就不要想。
但内心深处,他知道堂妹屋里的灯一定亮着,咬咬牙给自己一巴掌接着念。
他有如此决心,余清音知道只怕会很欣慰。
不过她不知情,打个哈欠钻进被窝里,好梦到天明。
没错,她睡得更早,只是在不休息的时间集中全部精力在学习上。
还得抽出锻炼身体的空闲,不然早就熬不住。
付出自然也会有回报,到考场那叫一个下笔如有神。
余清音头回觉得原来积累真的会有飞跃的进步,写完神清气爽地把笔一扔。
动静太大,笔咕噜噜地滚得很远。
监考老师“那个女同学,干什么呢你”
余清音尴尬笑笑,蹲在地上小步往前挪,把自己的东西捡回来。
不是,谁让她动的。
监考老师拍桌子“信不信给你记零分”
要是正式考试的话肯定会,余清音心想真是嘚瑟过头了,老老实实地道歉“不好意思老师。”
这一通乌龙闹的,考试后徐凯岩问“你不舒服吗”
两个人在一个考场,不过位次就天差地别。
余清音期中考后的第二次月考勉强进步到年级二十五名,在这间教室里才算中游。
别看举目四望排在前面的人好像不多,其实这些才是最难超越的。
她心里一直挺没底的,不好意思笑笑说“答得太顺,有点高兴。”